東穀澤晨趕忙上前扶起虛弱的石朝毅,他半蹲在一旁,石朝毅則坐在地上。
“你怎麼……唉不知道說什麼好,你捶了多久啊?”進入房間之後,東穀澤晨才發覺這裡的氣溫高得嚇人,如同桑拿房一樣。
“嘻嘻,沒多久,從我被關進來之後就開始了。”
雖然不知道三人來到這“樹枝房間”的具體時間,不過東穀澤晨心裡清楚,從他醒來到現在至少也過了大半天的時間了,也就是說,很可能從那時起石朝毅就開始拚命地與自己取得聯絡。
“你這家夥……”
“沒辦法嘛,畢竟要儘快和你們取得聯係,我不如小水和你那樣善於動腦,找不到出去的路,就隻能靠這種方式來‘聯絡’你們。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是在‘訓練’了吧。”石朝毅輕描淡寫地講了這番話。
“唉,那好吧。”東穀澤晨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耿直的夥伴,心裡充滿了複雜的滋味,“先不說這些了,我們先去上一個房間吧,這裡太熱了。哦對了,快把你身上的鑰匙拿出來,我們才能出去。”
雖然一臉疑惑,石朝毅還是照做了,接著他強打起精神,在東穀澤晨的攙扶下去往上一層房間。
到了上一層房間,涼爽的溫度不由得讓兩人舒了一口氣,尤其是石朝毅,那漲紅的臉也有了些許緩和。於是乎,東穀澤晨也得以閒坐下來,對身旁的夥伴說到:“我們先休息一會吧,等會再去找小水。”
“不行!”石朝毅不安地說到,“其實我們也沒多少時間了吧,得儘快找些物資,哪怕是隻能暫時果腹的東西也好。我不要緊的,你也知道,我的體力恢複得很快吧。”
“嗯嗯,這我知道,但你還是老實地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放心,我們沒那麼著急地趕路,況且門外的危機也不是那麼好解決的,小水也還在引水。”
“危機?引水?這是要乾什麼。”
“簡單來說,就是在外麵的大廳裡,有個不太好對付的家夥,這家夥想必你也認識——就是沼澤之主!”
“啊?怎麼會!那家夥居然也在外麵嗎?”
“沒錯,所以說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有了體力才好應對那個怪物。”
儘管一臉茫然,石朝毅還是緩緩地坐了下來。
“那引水呢?‘小水在引水’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這個嘛……我也說不上來,總之,我們相信他就對了。”
“那他沒問題嗎?畢竟沼澤之主還在外麵……”
“這的確不好說,沼澤之主在大廳裡,而小水在另外的房間內,房間的門可以從外麵被打開……但要想去往小水的房間就必須經過大廳,那就很可能會碰到沼澤之主。”東穀澤晨憂心忡忡地說著。
“現在這種情況,有解決的方案嗎?”
“彆急,你先把體力補充好,待我想想。”
另一邊,餘悠水的“引水計劃”也完成了大半。由於此前他用鐵劍將房內的注水器破壞掉,導致現在水流速度的加快,房間與房間內的水位線也都大致到了胸腔的位置,由於水的壓強的作用,兩處房間與隧道之間的鐵門已經無法自動合上了。
“很好,這樣就不用再抵著鐵門了,讓這些水自然地流到大廳外麵吧。”看著眼前的這些成果,餘悠水滿意地點了點頭,“差不多該與他們會合了。”
餘悠水打開了通向客廳的鐵門,房間內的細水如一道小溪緩緩流出。黑暗中,有一道陰影迅速地閃動,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細微的變化,它正往餘悠水的方向靠近。
餘悠水連忙合上了鐵門,側耳緊貼在門上,如果這時候沼澤之主打開了這個房間,那麼自己就算是插翅也難逃。想到這裡,他的心臟跳動得更加劇烈了。
嘭——
一聲巨響從門外傳來,嚇得貼在門內的耳朵趕忙收回,“這是怎麼回事?沼澤之主發現這裡了嗎?”餘悠水在心底發怵到,“不對,聲音是從更遠處傳來的……我懂了,是他們!”
餘悠水沒有絲毫猶豫,立馬奪門而出。不出所料,遠處炎彈飛落的絢爛光芒印滿他的雙眼。沼澤之主逐漸遠離自己,朝十號房間的方向跑去。
看著越來越接近自己的沼澤之主,東穀澤晨在心裡不停地對自己喊道:“冷靜點!彆慌!”,然而雙腿還是不自覺地顫抖著。
就在沼澤之主的爪尖即將貼近自己麵龐的那一刹那,東穀澤晨本能地向一側翻滾。也不管自己站穩了沒有,總之就是悶著頭往房間外跑去。
躲在門後的石朝毅也領會到了東穀澤晨的意思,在同伴逃出房門之後,自己也迅速轉身,接著和東穀澤晨一起合力將鐵門合上。
兩人也沒意識到剛剛的那番操作是在同一時刻短短的幾秒內完成的。
心有餘悸的二人立馬像癱瘓了一般跌坐在門外,口中還喘著粗氣。背後的鐵門不斷傳來沉悶的捶打聲,二人相視一笑,像是得意於自己有驚無險的操作,又或是讚賞於同伴的精彩配合。
不過這份喜悅並未持續多久,鐵門旁的石牆就立馬凸出了一部分,笑容一瞬間從二人的臉上消失,還沒休息多久,兩人就得強迫自己跑起來。
逃到客廳中央,二人見到了趕來的餘悠水,三人在此刻終於彙合了。可惜重逢的話語來不及多說,東穀澤晨向餘悠水指了指出口的位置,餘悠水也立馬會意到,於是乎三人拚了命似地奔向求生之路。
打開大廳前方的那扇鐵門,三人如遊魚般迅速灌入。離開“樹枝房間”之前,東穀澤晨回頭望了一眼這空蕩的大廳,隻見十號房間的那個方向,一道石牆崩裂倒塌,裡麵的燈光流瀉而出,而一隻巨獸粗糙的臂膀也隨之出現……
“呼——怎麼樣,你們都還好吧。”離開了大廳,三人終於得以喘息,東穀澤晨問起了兩位同伴的情況。
“沒啥大礙,就是現在有點餓,嘻嘻。”餘悠水也無奈地承認了這一點。
“好在這麻煩的‘樹枝房間’一關終於通過了。哦對了,我們分開之後,你們多久醒過來的。”東穀澤晨問到。
“記不太清楚……畢竟這鬼地方看不見日出看不見日落的,隻知道醒來不久,房間的天花板上就開始漏水。”
“我也是現在才知道這裡叫什麼‘樹枝房間’,不過我的房間和小水的相反,那裡是不斷地‘加熱’。”
那看來隻有自己是在大廳醒來的,可神秘人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們,而是選擇折磨呢?或許在對方眼中,自己不過是毫無抵抗能力、可以隨意玩弄的玩具罷了。東穀澤晨心裡的疑惑不減,既憋屈同時又感到慶幸。
“哼,既然給了我們這個機會,那可彆後悔!”
“澤晨你在自言自語什麼呢?”餘悠水湊過來問到。
“沒……沒什麼。總之,我們繼續往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