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要不要這麼嚴肅啊?”這時,餘悠水也說話了。“好不容易出來吃個飯,氣氛就不能活躍點嗎?”
“小水,這不是嚴不嚴肅的問題。”石朝毅反駁道。“它關係到我們今後的戰鬥,對於我們至關重要。”
“那好吧,可是菜也上了。”餘悠水指了指店小二端上來的菜品,“我們總不能把它們晾到一邊,開始吵架吧?”
“好吧,我同意你的提議。”石朝毅說,“我們可以聊點彆的,不過戰鬥意誌可不能丟棄。”
“我們還是先把戰鬥意誌留在乾飯上吧。”餘悠水說,大家這才紛紛動起碗筷,去填補那久已空洞的饑腸。
“不過今天還是朝毅的成績比較可惜,明明體能測試那一項,就已經躋身前三名了,卻因為沒有第二項成績,導致排名靠後。在我看來,朝毅的實力完全不輸迪斯皮佐和米斯特菲之流。”東穀澤晨說。
“這倒無妨,排名固然重要,但隻有實力才是真正能伴隨我左右的。可要說對今天的結果完全不在意嘛……也是不可能的……咳咳,總之我會很快忘記它,專心投入到接下來的訓練當中。”石朝毅說。
“好,為我們忘卻這份恥辱乾一杯吧!現在為我們倒上的是真正的美酒。”東穀澤晨舉起杯子,三個酒杯在半空中對碰,濺出一道水花。
……
“話說這次小水的第二項測試成績也沒有,為什麼?明明……明明‘海市蜃樓’這一招那麼驚絕……如果放出來一定能……一定能鎮住那群土包子……驚豔全場……”東穀澤晨明顯有了些許醉意。
“排名對我而言無用,在眾人麵前炫耀自己的能力也不是我的追求。”餘悠水微笑地說到。“這份技能當是我們共同的秘密,隻有在戰鬥絕境中方能展示。”
飯飽酒足,三人都很滿意,東穀澤晨又一次離開座位,站起說到:
“這次我請客,你們都坐著吧。”說罷,他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前台跌跌撞撞地走去。
“其實澤晨他還是挺在意的吧。”看著東穀澤晨略顯滑稽的模樣,餘悠水突然開口道。
“是啊,隻是這小子太擅長壓抑自己了。”石朝毅回應道。
“可越是想要遮掩什麼,就越發的暴露無遺,或者說,澤晨這家夥其實也不擅長遮掩什麼。”
“走吧……我們走吧……”東穀澤晨走了過來,接著雙腿一軟,像是要跌坐下去,兩個夥伴趕忙將其扶起。
“沒事吧澤晨?感覺你要不行了。”石朝毅扶著東穀澤晨的右臂,說到。“下次還是不要喝這麼多了。”
“石朝毅說的沒錯,澤晨,你賬沒算錯吧。”餘悠水調侃道。
“放心吧,我清醒得很……我還沒醉呢……是這麼多吧……”東穀澤晨不再說什麼,像是睡了過去。
無奈,兩人隻得把他扶了回去。
一路上,晚風吹著大街,把燈籠搖晃,燈光晃著過街人影,晃著喧囂。街邊攤點的沸鍋裡,有白煙騰升,與燈光交融之中,像是朦朧的輕紗。飄起的滿城彩紙,繚繞到幽深的夜空,那是春祭的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