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死,你們所有人都死了他也不能死,他要死了,咱們家會遺臭萬年的……”
尉遲寶琳牽著馬,腦袋裡又響起了父親的話。
……
九月。
狂風卷積著烏雲……
“嘣!”
一支長箭破空而來,速度很快,力量很大,竟然直接地就把顏白身後的一棵碗口粗細的柳樹給射個對穿。
顏白打了個哈欠,伸頭看了看,發現長箭的箭頭竟然是骨頭做的,頓時打了個激靈,緊了緊頭上的皮帽子,心有餘悸地嘀咕道:“日你北,有這麼一膀子力氣不去打職業聯賽,不去當主播,在這裡嚇人!”
說罷,他往左挪了挪身子,望著一旁跟自己同樣打扮的一兄弟:“喂,兄弟你怎麼不進廠來這兒當群演啊,對了,你這當一天群演多少錢?”
“你看你握球勢子長滴跟驢一樣,你在擰次胡咧咧,慫額給你打出來!”
身旁這位壯碩的的漢子張嘴就是地道的關中話,他嚼著草根,看了看遠處後翻過身,斜著眼睛,露出滿嘴的黃牙笑道:“嘛是主播?嘛是群演?你個碎娃莫不是被突厥狗嚇日瞎咧?”
“咦,你看你嘴巴臭滴,你看你把話說滴,先去把牙刷哈再說……”
轟隆隆……
頃刻間大雨傾盆而下,冷冷的雨水在胡亂的拍打在顏白身上,瞬間就把他澆成了個落湯雞,顏白站起身想問一下這麼大雨導演為什麼不喊卡,結果卻忍不住打個冷顫。
環顧四周由近到遠,顏白震驚地發現攝影師不見了,化妝車不見了,戴鴨舌帽的導演不見了,甚至連送餐車都不見了,入目之處除了不遠處有滾滾黑煙竟然空無一物。
轉過頭。
一個頭頂四周無毛,隻留著頭頂的長發並且梳成臟辮的漢子正被一群穿著古裝的人圍毆。33qxs.m
一群人都盤著頭發,雖有老有少,但卻都是男人。
顏白蒙了,揉了揉眼,然後又看了一圈,結果這空蕩蕩的四周除了自己這麼一夥人,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顏白使勁的抓了抓頭發,不應該啊,那時候明明是個影視城,附近明明很多建築的,這……
顏白突然愣住了,側過頭看著自己的齊肩長發,伸手扯了扯,疼!
我眯了一眼,頭發長這麼長,牛頓你知道嗎?
眼看那個留著臟辮的漢子已經躺在地上不動了,這一群身穿古裝的人還在意猶未儘的拳打腳踢,邊打邊罵,顏白趕緊衝了過去:“莫打咧,莫大咧,在打就把人給打死咧……”
顏白衝到人群裡,分開眾人,氣喘籲籲道:“你幾個得是想把牢飯吃一輩子?”
人群中,一手拿橫刀的青年男子嘴唇抿的緊緊的,一臉陰沉,看著顏白的眼神充滿了厭惡且恨鐵不成鋼。
顏白喘勻了氣兒,雖然搞不清到底為什麼發生了圍毆,但是好在大家都住手了,看看地上身死不知道的大漢,顏白擔憂道:“喂,要不要幫你叫個救護車啊!”
地上漢子輕輕咳了幾聲,扭頭,雙眼裡充滿了滿是要刀人的仇恨:“呸,唐狗……”
這個要刀人的眼神太傷人,就像是一盆涼水潑在頭上,讓顏白心裡一涼,娘的,老子正好心好意地想要救你,你狗日的卻想刀我,真是狗咬路洞賓不識好人心,真是農夫與蛇。
顏白讓開身子:“來,兄弟們繼續……一會兒警察來了我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