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善看著顏白領著馬槊上樓,大驚失色:“不好!”
顏白已經衝到樓上,馬槊指著劉讓,平靜道:“劉讓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二樓已經亂套了,這麼多人看著,劉讓此時正年輕氣盛的年紀,尤其覺得顏白隻是嘴上說說而已,更覺得不能丟了麵兒,脖子一梗:
“既然你嫌你那笨馬不值錢,我看這個丫頭挺水靈,要不一塊作為賭注,誰贏了拿回家當個丫鬟,嫌麻煩就賣到平康坊,我說了,顏白你能奈我何?”
李威想勸解已經來不及了,這他娘的哪是小丫頭,人家隻顏家嫡係貴女,就算嫁給太子那也叫做下嫁,你劉讓要把人家賣到平康坊?
這話是你能說的?
顏白冷笑一聲,馬槊斜著往前一遞,劉讓的大腿被刺了個通透:“辱我顏家貴女,我今兒就殺了你!”
“啊啊啊......”一聲慘叫響徹雲霄。
整個酒樓喝酒的,打雜的,跑堂的都被這慘叫嚇了一大跳,紛紛豎起耳朵,探起了腦袋。
此時,劉讓的仆役也跑上樓看熱鬨,沒曾想剛到看到的熱鬨是自己家的大郎,看著滿地血,立刻就大聲喊叫起來:“殺人了,殺人了,武侯在哪裡,武侯在哪裡,快來啊,有人在行凶……”
事發突然,這一嗓子的穿透力又格外的巨大,頓時附近所有聽到聲的人都圍了過來看人鬨,顏白拔出馬槊,再度指著劉讓:“來,有種再說一次?”
這時候有人說道:“小夥子住手吧,你要殺了人你也跑不了,一命抵一命不劃算,人家是主薄劉然之子,長安縣的二把手。”
顏白冷笑一聲,馬槊變刺為拍,重重的一擊打在劉讓的嘴巴上,隨後撲身上去就是拳打腳踢,打得不儘興,顏白索性左了了上去,照著劉讓的大臉就是一拳又一拳。
這時候四五個武侯衝了上來,手拿棍棒指著顏白:“住手,住手!”
顏白站起身,接下腰間官印就扔了過去:“再喊幾個人,堵住門口,問清楚目擊者事實,簽字畫押之後在放行。”
說罷繼續打。
打得心裡舒服了,扭過頭,看著李威和陳琳,咧嘴一笑:“上次騙我家祖傳竹簡也是這麼個法子吧,二位不會覺得太天真了麼,演技太拙劣了呢?”
“願賭服輸!”陳琳此刻底氣不足。
顏白笑了笑,伸手從一旁候著的武侯手裡拿回自己的官印,朝著二人晃了晃:“二位也是見證者,錄個口供在走唄?”
這時候越來越多的武侯和不良人來到這裡,顏白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著眾人說道:“各位在二樓的做個見證,如實說如實寫,然後按個手印即可,至於後麵是本縣尉錯了,還是浪蕩子錯了自然有人去分辨。”
說著,顏白掃了一眼眾武侯和不良人,拱拱手笑道:“眾位兄弟辛苦,改日請大家吃酒。”眾武侯和不良人趕緊彎腰,這以後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衙門已經接到吏部的安排了,沒曾想今日會在這裡見到顏縣尉。
眾人聞言,連稱不敢,雖然顏白年幼,但官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