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國公的府的飯食也就那樣,色香味三個隻占了一個味兒。
對,鹽味。
尉遲和程咬金又在品酒,明明是兩個人喝酒,卻喝出了一股子烏煙瘴氣的感覺。
想想也就釋然了,都是百戰的老將了,如今正是到了要享福的時候自然是怎麼舒服就怎麼來了,生活上如果在不放縱一下那就是聖人了,況且他們殺了這麼多人,現在又處於大唐,這要是擱在往後的大宋朝,哪敢這麼胡鬨,那些文官不參死你才怪呢。
酒喝多了,說起話來就不是那麼文縐縐的,況且尉遲本身就是個毒蛇,在酒精的慫恿下,說的那個話讓顏白和寶寶頭都抬不起來。
“原先混跡長安的二世祖如今也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要我說那個劉讓就該弄死,不但弄死他,你夜裡還得翻牆進去弄死他全家,以你家老祖宗文宗之首的名頭保你一條命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了不起流放三千裡,哈哈,那也是值得的。”
“誒!你這話說的我就不認同了!”程咬金拍了拍酒壇子:“要我我直接去挖他劉家祖文,他奶奶的,辱我家人我就辱你祖宗,成精了還,一個破九品的官還抵不上老子的一個指甲蓋,算個錘子呢!”
顏白聽到這些根本就沒往心裡去:“兩位伯伯這話說的就不實在了,好歹迷途知返了,這要這麼乾了,陛下不動手,我家的幾個哥哥就能把我給活活錘死,兩位伯伯給晚輩一點臉,咱們說些彆的。”
“一會兒是不是還去李孝恭家?”
顏白點了點頭:“說好的得去,不去不行啊!”
尉遲歎了口氣:“老李雖然是個胸無大誌的,但是上戰場掄刀子老子還是服他的,可自從武德六年被人誣告有謀反之意後這家夥一下子就變得膽小如鼠起來,如今更是好美人,好美酒,家裡的子嗣一個月生一個,又不是豬,要那麼多孩子作甚?”
陳咬金也歎道:“馬上也是王了,看看人家李藝,再看看他。一個是張口閉口把榮耀掛嘴邊,一個張口閉口的要陛下三思,雜想的,給就接著唄,也不是去謀反不是知道怕個啥,對了,去他家你準備送啥禮?”
顏白誠實道:“一本書!”
“中山王那兒呢?”
“也是一本書!”
尉遲打量了顏白一眼:“今兒不喝酒我就不說什麼了,下次來了不喝酒就彆進門,進門我也懶得搭理你!”
混熟了,也知道兩位的脾氣,顏白嘟囔道:“我是來找寶林的,你搭理我乾啥!”
尉遲氣的胡須都在打哆嗦,看了看天色,直接說道:“天色不早了,你還有三家要走,滾吧,也不留你了,下次來記得喝酒,男人不喝酒怎麼叫做男人,走,頭一次來,我送送你!”
程咬金也站起了身:“我也得先走,不然一會你小子先到,又剛才那麼一出我家也得亂套,也就不多說了,去了家裡再說,我現在走了!”
送到大門口,程咬金已經坐轎子離開,這時候尉遲突然淡淡說道:“武德殿那塊好好的跟著學,滿朝文武都勸過陛下莫要如此,可陛下卻覺得非要行之,其實我們知道是陛下咽不下突厥人帶來的那一口惡氣。
你小子長點心,多聽多學,等到我們反擊突厥人那一天就是你們建功立業的那一日,這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恩典。還有啊,縣尉的這個事你先擱著,我也不著陛下是如何安排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貼心的人手我會給你挑幾個,都是殺才,不會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