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現在還不是太子,所以現在還沒有住在東宮,在顯德殿旁邊有個小院就是他的住所,就這個院子,比顏白家四五個小院組成的大院還要大,之所以叫做小院是被顯德殿襯托的很小。
其實真的不小。
顏白以為顯德殿就是個平常的宮殿,他哪裡知道李二就住在裡麵,更不知道李二就是在這裡登基成為大唐的第二位皇帝陛下。
“前幾回說道,林平之因為在酒館救了喬裝打扮的嶽靈珊,殺了餘滄海的兒子,然後全家被殺,他身無分文,連個買包子的錢都沒有,想去撿地上被人扔下的包子老板都不願給他,流浪的時候吃彆人剩下的飯菜。
你想想他本是衣食無憂的少鏢頭啊,他何時受過這份罪,一路乞討從長沙到福州……”
“長沙是在哪兒?福州又是在哪兒?”
顏白又又又被打斷,無奈道:“都說了本故事純屬虛構,地名當然是亂編的啊,你還聽不聽,不想聽我回家了!”
李承乾不願意道:“都宵禁了,曹內侍已經給你家通信了,你現在回家會被武侯抓住打屁股的。”見顏白晃了晃官印,無奈道:“繼續,我不問了,真是的,那麼大一坨,你也不嫌重!”
“你管我!”翻了翻白眼,顏白繼續道:“後來就遇到了木高峰,我給你說這個家夥就是變態,先故意折磨林平之讓給他磕頭,還必須十個,後來更是不顧他死活的去搶林平之,這個時候嶽不群出現了,接下來我講林平之拜師華山。”
……
小曹公公很喜歡聽,自從他知道林平之祖上也是太監後他不由的對林平之生出一種惺惺相惜之感,凡是聽到林平之遭受苦難,他都麵容扭曲,有時候甚至把牙齒咬得咯吱響,惹得李承乾好不愉快,他以為屋子裡進了老鼠在啃床。33qxs.m
一直講了半夜,總算補齊了欠缺的,這一個顏白覺得自己突然解脫了。
“顏白,我們這樣算是朋友了吧!”
“都住一個屋了你說算不算?”
“咦,惡心!”
顏白笑了:“記住你今天的話啊,惡心,記住啊,惡心,記住這兩個字啊!”
李承乾皺著眉頭:“怎麼感覺你話裡有話呢!”
“對了,問你個問題,這個問題我已經憋在心裡許久了,今日不吐不快!”
“啥!”李承乾好奇道:“說說?”
“你看啊,現在一匹最差的戰馬能賣到百貫左右,那朝廷有時候搞什麼八百裡加急,而且一人雙騎輪換著騎,你說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這劫匪咋不去搶八百裡加急呢,隻要這一搶,兩匹馬到手,往後就吃喝不愁啊!”
李承乾沒有想到是這個問題,他也沒有想過,經顏白這麼一說他一下呆住了,想了想,覺得顏白說的很在理,可是他現在也跟顏白一樣好奇。
為什麼沒有人敢搶呢?
史仁基見李承乾也犯了難,突然嘀咕道:“下一個驛站倒是看不到人馬,那麼上一個驛站下一個驛站之間這方圓幾十裡所有人都得抓起來,如果還找不到,螞蟻窩都得澆開水,蚯蚓都要挖出來豎著劈。
誅九族的玩意,誰敢碰,界匪無非是劫財,運氣好劫個色,再說了加急的都是信,劫走了也用不著,就算對加急馬下山,馬屁股上都有印記,想出手都沒有人敢收,你說說界匪是圖他衣服還是圖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