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落山,武德殿內的兵法學習隨著太陽的落下落下了一天的帷幕。
眾位禁軍統領相互揮手告彆,眾二代也笑嗬嗬相互揮手告彆,兩撥人就像還沒相交的涇河和渭河,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眾人都走了,顏白一個人來到武德殿一側的空地,豎起箭靶,測好距離,一個人默默的搭弓引箭,射完一壺箭。
走過去撿回來,然後再次搭弓引箭,一次又一次,循環往複。
手指流血是真的疼,尤其是在汗水的入侵下,這個疼被無限的放大,顏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拚,他隻知道在騎射這一塊在這一百多號人裡他是最最差的一個,徐世績都這麼說了。
都說老天拿走了你一部分就會給你另一部分補償,也可說上帝給你關上了一扇門,就會給你打開一扇窗,可惜到目前顏白還沒有看到自己的補償和窗戶在哪裡,所以說這不公平,既然不公平那就要做笨鳥,爭取能飛起來的笨鳥。
練完一百支箭,最好的成績是十中四,但是還有兩次是瞎碰的。
翻過身,看著準備與落日爭輝的明月,顏白無奈的苦笑,果然還是欲速則不達啊,淡淡的月圈突然消失不見,眼前卻突然多了一個大叔的臉,顏白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想清楚是誰,可卻偏偏卻又股子熟悉的感覺。
“顏白?”
“你是誰?”
“我是誰?”大叔笑了笑:“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問題。”說罷,這人竟然蹲下身,掰著顏白的手看了看:“這隻手指節圓潤根有肉,心為虛,真可惜,該是握筆的手,你卻選擇了握刀劍。”
“陛下?”
“還不傻,總算猜了出來!”
“你穿著的是黃色的衣服,宮內敢穿這顏色的也隻能是您了!”顏白現在很忐忑,忐忑的主要原因是不知道見到了陛下是不是該下跪,而且現在自己躺在地上貌似很不雅觀。
“大膽,顏縣尉,見了陛下還不快快行禮!”一個太監尖著嗓子,指著顏白怒不可遏,像一隻發怒的大鵝一樣,果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狗仗人勢,這話說得可是真天底下一頂一的真理。
李二倒是不惱,蹲在顏白身邊打量了一番:“看樣子是洗心革麵了,能吃苦了。”說罷,李二站起身,拍了拍手:“今兒也算遇上了,說罷,你給大唐準備的一雙鞋子在哪兒,明明可以寫折子的,非要讓你大哥親自跟我說,也不嫌麻煩。
醜話說在前麵,現在我是君你是臣,如果你說的這個東西是個無用的東西,孤可不會像你家老祖宗那樣疼愛你,落在我手裡該打板子的孤一樣會打,誰來了都不行。”
“麻煩陛下稍等下,等我散完了汗再給陛下演示,現在渾身沒勁!”
李二揮揮手:“小剪子,去給咱們的顏縣尉端一碗梅子湯來。”
大熱天皇宮竟然有冰塊,顏白連喝了三大碗酸酸甜甜的梅子湯,頓覺神清氣爽,身子上的乏累好像一下子都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顏白揉了揉胳膊,牽來了自己的黑馬,也不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