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民拱拱手,慌忙的離開,他現在要抓緊時間去湊齊這些錢,他不敢賭顏白說的那些話,更不敢去找顏白核對這十二萬貫是怎麼來的,因為這些年自己是真的貪了,這些東西禁不住查,也禁不住百騎司的詢問。
顏白這邊已經暈倒了好幾個,而且都是衙役,不知道是血糖低還是被嚇到了。
反觀不良人這邊,可能是在街頭巡查得多了,走的路子多,身體素質比較好,除了臉色有些難看,倒是沒有昏倒的。
顏白搓了搓手喃喃道:“應該到了吧!”轉過頭對鄭阿四說道:“去外麵看看有沒有找我的,如果有就領進來!”
片刻後鄭阿四回來了,身後跟著一群人,這一群人一見顏白,齊齊湧了上來,單膝著地,抱拳行禮道:“我等拜見顏校尉!”
他們行的是軍禮,口稱校尉。
顏白看著熟悉的人,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黃山,你的屁股好了?”
黃山拍了拍胸口:“托校尉的福,好了,活蹦亂跳的一點都不礙事。”
顏白一一扶起每個人,轉頭說道:“今兒事情到此為止,所有罪責既往不咎,你們可以回家了,但是有句話我還是要說,明日日落之前,把你們之前貪汙的給我吐出來,吐不出來我就再來一次,直到完完全全的全部吐出來為止。”
眾衙役如蒙大赦,趕緊拱手離開去準備。
看著僅剩的不良帥,顏白繼續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接下來到你們了,怎麼說,是吐出來還是審出來?”
眾不良帥噗通跪倒在地,麵如土色,沒敢說話,也不知道如何應答。
想了一下,顏白覺得這要再審查就很浪費時間了,也容易適得其反,想了想,說道:“既然都不說話那就這樣吧,以後每月的俸錢減半,為期一年,如果我在萬年縣聽到有人說了些你們貪贓枉法的,那就一起算。
記住咯,你們可以賺錢,畢竟每個人都要活下去,但是如果借著這身皮去搞一些傷財害命的勾當,腦袋能不能留得住就兩說咯!不過有一點你們可以放心,隻要做的好了,每年的年中年末都會有獎勵。
彆的我不敢保證,但是我敢說,這個獎勵的錢絕對是最乾淨的錢,絕對比你貪出來的那幾枚十幾枚銅板要多的多,明白?”
“小的明白!”
“好,那就離開,鄭阿四留下!”
看著眾人逃也似的逃離縣衙,顏白看了看地上的屍體道對鄭阿四說道:“把他掛在衙門口,找個人寫清楚罪責貼在牆上,不要用紙,用白絹,還有,最後一定要寫這麼一句話:貪官汙吏都得死!”
“是!”
從縣衙出來,顏白看著這高大的縣衙,看著脫掉官帽的縣令和主薄,顏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在那兒咧嘴一下,翻身上馬,一聲暢快的嘶吼響徹雲霄:
“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
崔先看著吟唱的顏白,不可置信的喃喃道:“賊你媽的流言害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