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其他人,連最不靠譜的李崇義都比自己練得要好,這讓顏白備受打擊。
熬到晌午,顏白出了宮門,當顏白來到了肉餅攤子前時,平時擺肉餅的案板上已經密密麻麻的擺滿了肉餅,鐵子見顏白來了之後很開心,可望向姐姐的時候他又不開心,這種患得患失讓他很迷茫。
趁著空檔看了一眼騰遠,見他還在哎呦,估計還有勁兒,就轉頭回去了。
付了錢,鐵子才真的開心,用大大的荷葉包好,荷葉已經發黃,但卻清洗的乾淨,捆上草繩,一提溜就是十個,才到宮門口就已經看到望眼欲穿的小雞,他朝著宮衛嘀咕了幾句,這來自宮外的食物才順利的進了宮。
約定完成,顏白鬆了口氣,至於味道如何就是顏白所考慮的,以過往的經驗來看,這就跟封閉的學校一樣,外麵的東西永遠就是比裡麵的好吃。
還沒到衙門就聞到了臭味,經過兩天氣溫的烘烤,汗俊明已經臭不可聞,走近時才發現黃水滴答滴答流了一地,從長安縣聽得風聲過來看人鬨的人遠遠的觀摩著,顏白聽了一會兒,見他們都在罵死的好,就該這樣,顏白心裡寬慰了許多。
走進縣衙,自有雇來的仆役來服侍,牽馬的牽馬,送淨手盆的送淨手盆,洗了臉,覺得涼爽許多,顏白決定開會。
黃山一聲吆喝,眾衙役快速地集合在顏白辦公的小院裡。
顏白瞅著眾人,說道:“退回款項者既往不咎,再犯者死這句話希望大家記住,在我的眼中這就是底線更是紅線,誰碰誰死,大家可記住了?”
眾人齊聲道:“回縣尉,我等記住了!”彡彡訁凊
顏白看了看黃山道:“如今衙門可用錢財有多少?”
黃山回道:“共有金銀若乾,銅錢三萬零兩千貫。”
顏白站起身,說道:“今天下午縣衙全體大掃除,要求,牌匾擦拭乾淨,地麵清理乾淨,水渠衝刷乾淨,屋頂的破爛的瓦片,碎裂的房梁該去找匠人換就趕緊找匠人換,記住工錢一日一結,概不拖欠。
其二,檔籍室從新規整,這個重點,要求要把能分清楚年月的檔籍分門彆類的正好,不能像以往一樣把全年的民,田,調,案,軍,混在一起,從今往後每一項單獨一間屋或者一個櫃,按照年月先後正好。
這件事交給蕭文石負責,記住,缺人你可以自己去找,工錢正常給就行,記住沒!”
蕭文石拱拱手:“回縣尉,小的記住了!”
“好,日後你暫負責主薄一職,做的好日後你就是主薄,做不好,你就老老實實做你的衙役吧,記住,沒有主薄的俸祿,也沒有主薄的優待,就權當一場修行,結果時好時壞都在於你自己!”
蕭文石激動的渾身直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小的明白!”祖墳冒青煙啊,還好沒貪錢了,就算隻當一天的主薄,那死了也是值了。
官啊,主薄可是真正的官,非自己現在這個小吏能比的,簡直是雲泥之彆。
“還有一個事兒大家也聽著,黃山日後暫時負責萬年縣的縣尉職責,關於不良人的安排和全縣的安全聽他的就行了!
關於人員的變動這個大家不用多去推敲琢磨,昨日已經給陛下通過氣了,陛下的意思很簡單,看能力。”
黃山拱拱手:“小的明白!”
“至於縣裡的縣丞之位暫且空著,我更想這個從咱們這裡出,所以大家好好表現吧!”眾人聞言,心思陡然就活了過來,精神頭一下子也起來。
雖然縣尉還在查虧空,但是如今開始吩咐事兒了,那十有八九這個恐怖的風頭就要過去,過去了好啊,再也不怕被打死掛肉乾了!
暴雨過後就是晴空。
有一句話顏白覺得非常有道理,屁股決定腦袋,位置決定想法,一個人坐什麼位置,往往決定了他思考的角度和範圍,不要總覺得在某件事上你覺得你做不好,因為你都沒做過你怎麼知道你做不好呢?
就像這縣衙的職位一樣,隻有你先坐上去,你才能考慮這個位置能不能坐好,而不是還沒坐上去就覺得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