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顏白說明日鄂國公府上有酒宴,孩兒想去看看!”
李二莞爾一笑,輕聲道:“這根本就不是酒宴,而是為了安排兩個小人相見故意安排的一個局,不過你去看看也好,啥都彆說,當個旁觀者,靜看潮起潮落,這樣才最有意思!”
“誰?哪家的子女?不對啊,我想想啊,我記得好像就幾個人沒有定親,顏白,還是李晦?還是李德獎?
不對,不對,這李德獎太小了吧……哎呀,父皇你這說話半半截截,這太折磨人了!”
李二哈哈大笑:“走,去看看你大兄,看看他今日有沒有疑惑,有沒有什麼收獲!”
顏白回到家後繼續蒸酒,因為他覺得明兒可能不夠。
大肥坐在門檻上,小七兒爬到了他肩膀上,兩個人忙著吃糖,兩人身後坐著一排貓,排得整整齊齊。
院牆上還蹲著一排。
它們舔爪,洗臉,自己給自己梳理著毛發,偶爾抬起頭看著眼前忙碌的顏白。
初一,初二,初三,在忙著檢查那兒漏氣,隻要發現漏氣的地方他們會先搭上濕抹布,然後往上敷黃泥。
顏善推著老爺子在一旁看著,老爺子氣消了,現在正在吟哦愛蓮說,總是重複那一句出淤泥而不染,看樣子是找到了和自己相襯的感覺。
顏善卻不開心了,在那兒站著,冷眼旁觀也不知道搭把手。
後來實在忍不住了,他略微不滿道:“小叔,說好的幫我一把呢,這多過了好幾天也沒個信兒!”
顏白抬起頭:“明日你從延興門出,去找蕭文石,讓他帶你看一眼你就會明白,但是要保密啊,這一次賺的錢有你的,也有我那未見麵的侄媳婦的。
最近市麵上很流行雲紋簪花,貴重又大氣,看著也不浮誇,我覺得很好看,很配幾個嫂嫂,我準備賺到了錢給幾個嫂嫂都買一套。”
顏白早都想買了,幾個嫂嫂對自己比對親兒子都好,顏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這份無私的愛需要拿一輩子去償還。
顏善應該是屬狗的,聽得小叔已經安排好了,喜笑顏開,連忙走了過來:“小叔你先歇一歇,我去看火!”
小七兒咬著嘴裡的糖,可能是粘牙了,她用手扣著牙齒含糊不清道:“小叔,今兒好多人來找老祖宗,小七兒偷聽了一會兒,他們都在誇你作詩作得好,小七兒不會作詩,到時候你教教我唄!”
這奶聲奶氣的請求,誰能拒絕,顏白把小七兒舉起來放到自己脖子上:“作詩最簡單了,到時候我要把咱小七兒教成大唐第一才女。”
“好好!”小七兒開心地拍著手:“我要當大唐第一才女。”
顏善本來就不服,聞言心裡更是難受,扭過頭:“簡單?小叔讓我掌掌眼唄!就以咱家雞為題咋樣?”
顏白不屑地瞥了眼顏善:“今兒讓你看看什麼叫做高人。聽好了,雞雞雞,尖嘴對天啼,三更呼皓月,五鼓喚晨曦!這首詩是顏家小七,顏微微所作。”
“對對,小七兒所做,就是我小七兒作的!”
“嗯,這個好!”老爺子中肯地點評道。
顏善如遭雷擊,默默地扭回頭,整個人又變成了開始的模樣,他喃喃道:“幫我也來一首唄!”
大嫂早都站在一旁,聽到顏白賺了錢要給自己買首飾心裡正美美的呢,這還沒美完就聽到兒子顏善這厚顏無恥的話。
她臉色突變,咬牙切齒道:“你自己沒腦子嗎?”
抄起掃把就往顏善身上掄,顏善拔腿就跑,看著小七顏白肩膀上咯咯笑,顏善委屈道:“二十一了,馬上就二十一啊!”
“就是你五十一我這當娘的也能打!小七兒說也就算了,你咋敢開口說,打死你這個不好好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