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彆太高看了這些人,個個把自己標榜為正人君子,其實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小人,讀書讀了這些年,說是為國為民,可為國為民的有幾個?
說是讀書為了青史留名,可你好好看看史書就知道,真正為國為民的都是流傳千古了。
現在大治就開始了,這些人心裡的那蟲子就忍不住往外跑,個個都想把最好的摟到自己家,什麼禮義廉恥都忘了!”
說著瞥了眼自己不安分的孫女,知道她的小心思,歎了口氣:“不說了,乏了,你們起來吧,記住下不為例,紅泥送我去休息,這屋子沒爐子,冷!”
臨出門老爺子還來了句:“哼,女大不中留!”
老爺子走了,紅泥走了,可是裴茹的奶娘卻進來了,也不知道為了啥,拿著一塊麻布東擦一下,西擦一下,眼神卻總是忘落在顏白身上,不用想這根本就不是來乾活的,而是來監督的。
顏白看著好笑,當著她的麵故意地拉了拉裴茹的手,裴茹羞得抬不起頭,奶娘卻是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因為顏白這麼做不出格!
“剛聽你的意思,你……你知道是誰?”
裴茹趕緊挑開個話題,不然她真覺得自己會羞死,這個壞胚,明明知道奶娘就在一旁,還故意地過來拉拉手。
顏白笑道:“右武衛將軍劉德裕,統軍元弘善,右監門將軍長孫安業。”
“長孫安業?”
“對!”顏白點了點頭:“就是這個嗜酒如命,不務正業,名聲比我還臭的那個長孫安業,齊國公長孫晟的第三個兒子。
齊國公長孫晟死後就是這個長孫安業將咱們的皇後娘娘還有吏部尚書長孫無忌趕出了家門,兄妹兩個寄人籬下,全靠著舅舅高士廉救濟。
陛下登基後,念在他是皇後的二兄就賞了他一個監門將軍,掌管宮殿門禁及守衛之事。
如今依舊不務正業,經常出入義安王李孝常,在中下級官員中做“京債,那一日他派了個管家欲以一個銅板買我三個鋪子,並承諾我會在皇後前替我美言!
被我和李晦給罵走了,想來李家他不敢惹,就挑我著我捏!
他自己啥樣都不清楚,小雞日後頂替的就是他,還替我美言,真當陛下喜歡他啊,狗屁,這都是為了麵子。
換作我,這個家要是誰把我媳婦趕出家門去舅舅家,老子功成名就後還能不計前嫌?我不找個地方弄死他!”
奶娘深深地看了顏白一眼,無奈道:“姑爺,家裡的小郎君做不出個這個事兒,老爺還健在,大郎也在,您的心就放肚子裡去!”
一句我媳婦把裴茹又鬨了個大紅臉,雖是惱羞狀,心裡卻是甜甜的,她聞言回道:“阿翁很讚賞長孫晟,他說一箭雙雕這個典故就是出自他,算是個少見文武全才。”
“是啊!我家老爺子也這麼說,可這個齊國公這個注定不是他了,聽青雀言,新年號定了之後,齊國公就該是長孫尚書。
現在就差聖旨了,這長孫安業還動不動吹噓以後他就是齊國公,真是要死的人怎麼都攔不住。”
“顏郎,那你要怎麼做?”
“哼!”顏白站起身:“我要幫這幾個人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