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白大肥伽羅還有裴行儉回長安了!
一是因為要參加朝會聆聽李二的工作安排,二是年前長安的水渠的工程要進行收尾的工作,三是顏白準備看看能不能找一批匠戶入籍仙遊。
為了莊子的發展更是為了顏白後續的一個計劃,莊子裡得需要手藝人,不然農具壞了還得走個十幾裡路去衙門附近的集市維修。
這明顯是不好的!
李晦親自在城門口迎接的顏白,他開口的第一句不是好久不見,而是問仙遊有沒有魚,這個問候讓顏白很難受。
當他知道裴行儉成了顏白的弟子後大手一揮,很是豪氣地送給了裴行儉一匹還未成年的戰馬,裴行儉現在騎最合適。
這個禮物讓裴行儉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他一直都想有一匹自己的戰馬,可是一匹馬的價格不是他能買得起的。
雖然他知道他隻要開口也能獲得一匹,但是向來敏感的他一直把自己的小心願壓在心底的最深處。
生怕去麻煩彆人。
如今心願達成,他突然覺得要是早點有個師父就好了!
長安還是那個長安,短短的半個月並無多大的變化,氣溫慢慢回暖,穿著錦衣的紈絝子弟突然多了起來。
他們騎著馬在寬闊的朱雀大街奔馳,嫻熟的馬術朝氣蓬勃的模樣任誰見了也不由得心生向往。
和李晦簡單地寒暄了幾句,約好了明日相見的時間,兩人就在衙門口揮手告彆,顏白和裴行儉就去了衙門。
走進衙門的那一刻,原本熱鬨的衙門看到顏白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雖然縣令現在已經很久沒有把人打死掛在衙門的外牆上。
但不論補充進來的新人還是過往的老人依舊覺得害怕,說不上為什麼,但就是害怕。
顏白就是衙門裡的王,當他坐下的那一刻所有的衙役立刻就忙得腳不沾地起來。
蕭文石,大牛,老董都規規矩矩的站好,等顏白檢查完這些日子衙門的工作之後在接受詢問,裴行儉就站在一旁研墨。
三個人很好奇,他們熟知顏府裡的人但是卻不熟悉這個研墨的少年。
檢查出賬和入賬的時候所有人心裡都發毛,衙門裡人都知道縣令有自己的一套算法,很複雜的賬目計算他看一眼然後畫一下就能出結果,比算籌還快。
尤其是現在衙門的所有賬目全部按照收入支出結餘記賬,入和出都有三人簽字,這樣的賬本更是一目了然,三人看著縣令不苟言笑的模樣心裡直打鼓,總覺得自己算賬的時候是不是把什麼東西遺漏了。
“嗯!最近大家辛苦了,入賬和出賬沒有問題!”聽到這句話,所有人不自覺地鬆了口氣。
顏白抬起頭看著眾人:“但是眾人分紅的這塊要按照當初說好的準時發,人不在的送到他家人手裡即可,沒有家人的就送到他親眷的手裡。
總之我不在的日子分紅下來了先給宮裡的那份送過去,然後大家自己的按照比例一分就可以了,不用等我!”
衙門眾人鬆了口氣,老董走上前說道:“縣令,最近新市的桌椅一天比一天賣得好,其餘商家也看到了這裡的紅利也開始學著仿製咱們,咱們衙門需不需要?”
看了一眼顏白臉色:“需不需要派人警告一下?”
顏白想了想拒絕道:“說了很多次,除了煤炭之外的任何東西咱們衙門不插手,雖然我給你們也講不清楚什麼是市場經濟,但是你們要按照我說的去做!”
蕭文石說道:“這桌椅生意有尉遲府上的份子,他們也差人來問了,小的也做不了主,所以今兒趁著縣令回來鬥膽一問!”
“無非就是些錢財而已!越多人進入這一行,將來能接受桌椅的人越多,能出來的更精美更好的桌椅越多,所以你一會去告訴黃牙,就說我說的!”
顏白抿了口茶說道:“要想保住這個鐵飯碗就好好地去琢磨更好的東西,好好地把自己的名聲打出去,大家買東西是自願的,當然是誰的好買誰的。
他黃牙家做得最好,難不成彆人不要反而去買一個不好的?
老百姓不是智力障礙者,做生意的商賈也不是傻子。
彆想著拿勢壓人,遭人罵不說還容易給後人留禍患,要想一招鮮吃天下,那就趕緊趁著現在趕緊把洛陽揚州等大城市吃下來,至於獨占這門生意想都不要想了。
衙門這裡不會同意,我這裡也不會同意,也彆來再問了!”
蕭文石點了點頭:“好的,縣令我知道了!”
“綠植準備的怎麼樣了?”
老董朝著顏白拱拱手說道:“回縣令的話,咱們縣已經準備好,工部的人也來看了,他們覺得長安一半有綠植一半覺得有些不妥也太好看。
所以戶部用免勞役的方式給長安縣下了命令,如今對麵的長安縣也在準備了!”
顏白聞言不由地提高了嗓門:“有那麼多的石榴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