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和家裡的所有人都商量過,大家也同意了,所有人都認為這個家交給顏白是最合適的,善變又不迂腐的性子,就能很好地帶著這個家走下去。
家裡所有人都認為顏白天生就具備了把所有人聚在一起的能力,就如他把萬年縣官吏聚在一起一樣。
何況這個家都姓顏,對顏白來說更加地輕鬆和容易。
至於家族的風骨和堅守,那就交給顏善和顏昭甫來傳承吧,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
一個家庭也是如此。
顏白跟著大兄往家裡走,大兄的老馬是騎不成了,今兒很暴躁,大兄怕壞事兒,反正曲池坊就在曲江池邊上,走回去也要不了多久。
大兄顏師古不說話,顏白更是忐忑,他是真的害怕回去跪祠堂。錵婲尐哾網
開始跪的時候不覺得,等過了一會兒那感覺真是要命,大兄又愛看書,一看就入迷,一入迷就容易忘事,也容易忘時間。
上次上元日叛逆那事兒顏善在院子裡哭,沒有去衙門主事兒,大兄知道後直接就讓顏善跪祠堂了。
結果大兄把這事兒給忘了,要不是老爺子睡眠淺,半夜醒來見祠堂有光,顏白估摸著顏善得跪一夜。
就在顏白以為今兒可能要在祠堂過夜的時候,在家門口看到了剪刀內侍。
剪刀內侍微微鞠躬:“內侍拜見顏中書,顏縣伯!”
“內侍前來何事?”
剪刀不怕的人很多,但怕的人很少,顏師古就是其中一個,他本就是玲瓏剔透之人,簡單的一句話他就聽出了顏中書有些不開心,聞言頭也不敢抬:“陛下喚顏縣伯進宮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