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白的罪證,大理寺、刑部和禦史台三方大佬合計了三天也沒有合計出顏白到底犯了什麼罪。
於是。
大理寺少卿戴胄寫折子,刑部和禦史台具名,一封顏白無罪的折子很快就通過了三省直接到了李二的案前。
李二看了看,拿著朱筆寫了一個“妥”字之後就交給了內侍,內侍捧著批注好的折子匆匆離去。
李二喝了一口濃茶,苦得眉毛都擰成了一個疙瘩,片刻後才覺得好受些,感受著味蕾的回甘,李二翻開一本奏折喃喃道:
“盛世即至,日後若我為主將,敢興刀兵者,死!姓什麼都不行!
小子,我記住你這句話了,以後再有反叛的朕就找你,反正姓顏,你家老爺子是大宗師,你殺了人屁事沒有,朕這……唉……”
李二煩躁地站起身,長安沒有人說著這人,可他得知,那些世家已經在著書了。
這時候剪刀匆忙走了進來,輕聲道:“陛下,太上皇妃莫貴嬪及孫嬪妃請見!”
“又怎麼了?”
剪刀看了看李二的臉色,頗為忐忑道:“前不久魯王攜著趙王去玉荷殿找漢王,聽莫貴嬪及孫嬪妃所言,好像是漢王又把魯王和趙王打了。”
“李恪不是去找太子了麼?好好的怎麼又打起來了?”
剪刀輕聲道:“奴僅知道今兒一大早,漢王就約了太子殿下還有衛王去麟德殿找書,具體發生了什麼奴也不知道,要不奴跑一趟把漢王請來?”
李二捂著額頭:“不見,不見,就說朕在忙碌!”
說罷嘀咕道:“二打一都打不過,就會告狀,朕又沒攔著,有本事打回去,來告狀算了?
”
剪刀低著頭,陛下的話裝著聽不見,同時他也想不明白,原來膽小的漢王李恪這一回來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不僅手段了得,而且性子也跟那顏縣伯一樣錙眥必報,可也沒聽說漢王在跟顏縣伯一塊學啊,跟著顏縣伯的不就隻有裴行儉麼?
難不成這都是顏家老祖宗教的?
李泰看著哭著離開的李元景和李元昌很是開心道:“三兄總算替我出了口惡氣,看到他們哭聲淒慘不知道為何我心裡總是想笑呢?
這麼多年啊,咱們哥幾個總算出來一個能打的了,誰教你的,快快跟我說說,我也找他去學學!”
李承乾羨慕看著如今比自己都高了寸許的李恪,插話道:“趕緊的,不是說好了去釣魚麼?今兒是我難得的休息時間,彆耽誤時間,快走吧!”
“要不要把慧炬二兄找來?”李泰看著李承乾商量道。
李恪聞言搖搖頭:“他在仙遊呆了兩個月,我提了兩個月的魚簍,他的本事我已經偷學來了,走走,我教你們!”
李承乾露出笑臉,又說道:“要是顏白在這兒就好了,他講故事我們釣魚,多舒服!”
李恪聞言又說道:“一點都不好,他這個人無聊的時候喜歡往水裡扔石頭,他常說有這釣魚的閒工夫不如撒網……”
“還說,撒網不如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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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胄看著顏白有些羨慕道:“你小子總是個運氣好的,陰差陽錯,替陛下解決了心難,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會有事兒,可所有人也知道帝心難測,這麼多年,你小子是我見過運氣最好的一個。
進了大理寺獄還能好好的出來。
唉,陛下沒說你是否官複原職,不過陛下也沒有安排彆的人去頂替,我估摸著以後這位置還是你的。
罷了囉嗦了,你那弟子已經等了你好些天了,早些出去吧!”
顏白不解戴胄為什麼會跟自己說這麼多掏心的話,但還是感激地拱拱手,把疑問留在心底,準備問有空去問大兄。
稍微整理了下衣衫就走出大理寺獄,看著烏沉沉的天空,顏白覺得是那麼的刺眼。
裴行儉終於等到顏白出來,哇地一聲就哭著撲了過來,拉著顏白的胳膊久久不願鬆開,顏白笑著推開了裴行儉的頭,笑道:
“我都好幾天沒洗澡,身上都臭死了,快快離我遠點!”
越說裴行儉哭得越厲害,大肥站在遠處,他看著嚎哭的裴行儉,一個人站在那兒咧嘴傻笑。
他不知道大理寺獄是個什麼地方,他隻知道大郎回來了。
“縣令,我就知道你會出來的,小的在平康坊已經準備了熱水衣衫,請跟小的來,去好好地洗洗去去黴運!”
老董也走了過來,看來百騎司的人果然有一套,這得知消息的速度就是快。
顏白聞言苦笑道:“彆瞎喊了,我現在已經不是縣令了,彆張口縣令閉口縣令的,這是個不好的習慣,得改過來。
從今日起我就是一個縣伯而已,不要瞎喊,我現在無官職在身,噴不過禦史了!”
老董聞言嘿嘿一笑:“陛下讓我給您傳話,縣令職位還是給您留著,有要緊事還是得找縣令您!至於為什麼沒有走吏部,想必陛下也是有他的打算的,縣令您就多擔待。”
他身後的蕭文石,還有大牛等一眾官吏聞言咧嘴直笑。
顏白的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這算什麼招啊,後娘養的?
“你可真是煩人,我還想著好好的去打獵呢?去研究我的水泥呢,你這消息可真是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