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白點了點頭:“看出來了,要不是他身為大總管,他敢開口要這個,事兒就大發了,不對勁!”
顏白皺著眉看著陳縈:“陛下應該是問你這事兒如何看吧,陛下當場肯定會給代國公李靖台階下的,你在哐我?你敢假傳旨意?”
“沒,我當場就說不行,陛下說事後讓我問問你,事情發生在早上,現在事兒後了!”
顏白好奇道,學著陳縈看人的模樣,他看著陳縈的脖子說道:“為什麼拒絕?”
陳縈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了脖子:“除了陛下,我不相信任何人!”
顏白冷笑道:“怪不得喜歡平康坊,都是逢場作戲,不用付出真心,給錢就行了,今兒聽你這麼一說我算是明白了!對了,這幾日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陳縈握著刀柄,寒聲道:“有幾個匠人在休息的時候違背禁令,相互探討所做的事情,有泄密之嫌疑。
我得知後就效仿右少監在縣衙舊事,全部吊死在少府監的右側大門處,其餘倒是沒有什麼事情。”錵婲尐哾網
“這都沒臭?”
陳縈終於舍得看人了,他看了一眼顏白,笑了笑:“我知道右少監愛乾淨,所以我把這幾個人剝了隻剩下白骨之後,焯了水才掛上去的,怎麼樣,聞不到臭味吧!”
顏白臉色發白:“有些過了!就不怕誤殺?”
陳縈冷哼一聲:“我們所為乃是絕密之事,當用重法。如是誤殺那也是活該,他死了就是兩眼一閉,可子孫卻是生來就九品官,夠了,怎麼都是夠本的。”
顏白隻能點頭,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來,規矩是他自己定的,現在死了人那就不能做什麼狗屁的心軟之舉。
這事兒歸於朝廷,朝廷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如果落到彆人的手上,貪念起,那就不是血流成河的事情了。
顏白看了看茶壺,發現裴行儉沒來,苦惱的笑了笑,站起身自己去爐子邊給自己倒了一壺熱茶,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陳縈倒了一杯,輕聲道:
“選址的事情怎麼樣了?陛下同意了沒有?”
“同意了!”
“在哪兒!”
“不能告訴你!”
顏白氣得茶都沒有喝直接拂袖而去,陳縈看著顏白離開的背影笑了笑,端起茶杯一飲而儘。
隨後滿臉漲紅,死死地咬著牙用力地捶著胸口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他忘了顏白喝茶是用熱水的,跟他不一樣。
他喝茶總是喜歡用冷水泡,習慣使然下一下子給忘了。
終於緩了過去,他又把顏白茶杯的水倒在自己的杯子裡,看著杯子低聲喃喃道:“都說你是聰明人,看來果然聰明啊!”
李恪在顏家莊子已經呆了兩年了,這兩年裡變化頗大,原先的孱弱之氣儘去。
如今也隻喜歡穿著很顯利落的黑白兩色衣衫,再加上常年跟著陳虎他們練習武藝,又時不時涉足深山獵虎豹山豬,一個孩童在短短的兩年裡容貌大變。
寬肩,細腰,整個人呈現完美的倒三角,如今騎馬跨劍的英姿已經具備了翩翩少年郎的美譽。
唯一不足就是有點黑。
裴行儉看了看李恪,又看了看自己,懊惱地搖搖頭,原先明明一樣高,現在李恪比自己高半個頭。
就連原先營養不良個子最矮小的陳書海如今也向著猛漢之路在發展,連射七箭,七箭連中靶心之後,裴行儉心情好了許多。
終於在騎射這一項能夠拿出手力壓眾人了。
從小微微手裡接過一罐子蜂蜜水,裴行儉一飲而儘,隨後說道:“微微你又要我買什麼?”
微微笑著接過罐子,眼睛眯成了一道月牙:“你最近去長安記得給我帶一些五彩的絲線,記得,我隻要冷婆家的絲線,彆跟上次一樣把這事兒搞忘了,用其他家來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