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丁和他的婆姨又炒了一鍋,歇息的時候他看著自己的腿,輕輕歎了口氣,他婆姨見狀,安慰道:
“縣伯不讓你去也是為你好,你心裡不舒服就好好地守著咱們的莊子,不怕你笑話,這兩年跟了你我才知道原來人能有這麼舒服的活法。
不愁吃不愁喝,坐在家裡乾活就能賺錢,就連吃的鹽都是利州來的顆粒鹽,再比比以前,現在過的都是神仙日子,我都懷疑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來來,當家的,使勁掐我一下,我現在還不相信呢!”
朱丁不舍得掐自己的婆姨,瞪了他一眼:“宮裡的人都教會了?”
朱氏笑著點了點頭:“都是會縫縫補補的,一點就透了,當家的我給你說話,皇後娘娘的手藝也是極好的,看樣子也是吃過苦的。”
朱丁知道自己的婆姨撿有趣的說是在逗自己開心,看著老大牽著老二在院子裡玩耍,朱丁不舍道:
“再殺些個突厥人我就能策勳一轉了,按照咱們國朝的規定現在最起碼也能混個武騎尉的虛職,將來也能給兩個小的往上抬一點!”
朱氏往火塘裡塞了一把乾柴,笑道:“朱第一馬上就去念書了,朱第二也落了籍了,縣伯給你抬得還不夠高嗎?
你家祖上數三代有能讀書的嗎?能有這麼多田地麼?能有這二層樓麼?
一個虛名算個什麼,不就那幾吊子錢幾畝地,能有念書重要?能有一家人過好日子重要?有時候啊,我真不知道你們男人怎麼想的!”
朱丁歎了口氣:“你說的我都知道,縣伯不會殺人,他去了那邊我擔心,所以我才想著報恩啊,才想著走一遭啊!”
“趁著還沒出發,我一會兒炒點豆芽菜,我再殺個雞,你再把老曹喊來你們好好喝一點,讓他彆擔心。
他去了戰場後他們家的地咱們兩個幫他種上,咱們把情義儘上,戰場上求他多看看咱們縣伯,多殺點突厥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