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晦不自覺地摸了摸臉,擱下筆突然歎了口氣:“忍忍吧,我也想家了!”
史仁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頹喪一掃而空,突然跑到李晦身邊,有些不好意思悄聲道:
“你說咱們的軍功應該到了長安吧,我這也是頭一次上了戰場,不知道我阿耶看到了會不會很開心,也不知道我以後犯錯了還會不會擰我的耳朵……”
李晦笑了笑:“你不提這些我險些都忘了,你這麼一說鬨得我也想家了,不知道我大兄還被關著不……”
李崇義早都出來了,他現在沒事就站在西市邊上,因為旁邊就是平康坊。
李崇義看到了裴行儉,就把他叫走了。
裴行儉走的時候跟裴茹說了一嘴,裴茹隻想著那會的捷報,也沒有聽清什麼,隻記得裴行儉說一會兒就回來。
裴茹覺得應該去東市買糖去了,小七兒鬨了他很久裴茹可是知道的。
她哪裡知道李崇義為了回家不挨罵,硬拉著裴行儉去了平康坊,這裡新來了一個頭牌叫珊珊,聽說是長得那叫一個沉魚落雁。
看著熱鬨的長安。
裴茹知道這件事兒已經結束了,雖然草草地結束讓愛看熱鬨的人惋惜了好一陣子,但是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
回到曲池坊打開了顏家的大門,看著落灰的鎖,看著聞聲圍過來的貓。
裴茹覺得大兄應該好幾日沒有回來了,但這些貓好像沒餓著,每一個看起來都油光水滑的,聽著身後頭有動靜,裴茹猛地轉過頭。
胡風趕緊作揖,笑道:“夫人彆誤會,我是伽羅的阿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