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下了半個月的雪,頡利可汗曾對著申國公安公笑道,他們突厥的勇士都不敢在這個天氣作戰,何況瘦弱的唐人呢?”
李靖深吸一口氣,突然笑道:“既然他笑話我大唐無人,那我大唐男兒今兒就來了!”
說著李靖又轉過頭看向了顏白:“顏墨色,這一戰不比靈州城那一戰,這一戰要麼我們大勝,要麼我們埋骨他鄉,顏墨色可有膽量再來拚殺一場?”
顏白抖了抖馬槊,笑道:“哈哈哈,有何不敢,滅了突厥小子就文武雙全了,今後在長安也有了吹噓的資本了,大總管下令吧,小子已經等不及了!”
“主將不畏死,此戰我們必勝!”
李靖拍了拍顏白的肩膀突然大吼道:“兒郎們,立功就在今日,擂鼓,擂鼓,此戰我們必勝!”
激昂的鼓聲突然響起,鼓點由緩到急,聽著在耳邊縈繞的鼓聲,一股子熱血突然充滿了顏白的胸膛。
三千人撕碎了風雪,如一把利刃突然衝向了突厥人老巢襄城,鼓聲驚醒了夢中的突厥人,他們睜開迷茫的大眼左顧右盼,有些不解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唐人真的來了。
駿馬越跑越快,李靖發出一聲咆哮:“殺啊……”
“殺啊…”三千人一齊咆哮,這一股驚天動地的咆哮聲帶著一股子視死如歸的悍勇!
突厥人終於反應過來了,這是真的,這不是夢。
這座城池裡麵突然響起了密集的號角聲,可此時李靖所率領的三千驍騎已經來到了襄城前,離眼前最近的土城僅有三百步的距離。
最多十息,十息之內就能衝入襄城內,隻要進了城,李靖覺得火藥就能在人群中體現最大的威力,就能讓突厥人知道什麼是驚雷。
眼看突厥人不高的土城牆越來越近,李靖馬槊一指,大聲道:“顏白,那裡就是城門,現在太小了不利於我們衝殺,會分開我們的陣形,毀了它。”
“得令!”
三千驍騎突然勒馬,隻見顏白突然衝了過去,一捆子黑色炸藥冒著黑煙滾到土城的城門樓子裡麵。
片刻之後,轟的一聲巨響宛如晴天霹靂,不光把這土城門掀飛了,這土城牆也不見了一截。
那飛揚的塵土顆粒打在顏白背後盔甲上,發出如棋子散落的密集聲,李靖哈哈一笑:“兒郎們,緊跟著我,我們去殺個痛快。”
襄城內突然一靜,隨後就是無比嘈雜的吼叫聲,突厥人根本不知道剛才的那一聲巨響到底是什麼。
城門已破,眾人跟著李靖順著這道口子就入了襄城,迎麵突然迎來一隊拿著長弓的突厥士兵,顏白大吼一聲突然踩著馬鐙站起,手腕一抖。
馬槊彎成了月牙形,然後重重地拍在突厥人士兵的肩膀上,突厥士兵身子一軟,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緊接著就是一輪橫掃,這一隊突厥人慌忙躲避,戰馬繼續往前,這一隊沒有馬的突厥人一下子就騎兵淹沒。
陳摩詰從馬肚子側邊翻上馬背,起來的時候他的手裡多了一柄精致的彎刀,可他一抬頭卻是滿臉的鮮血。
此時突厥人已經知道唐人進城了,他們拿著武器開始警惕起來,開始在一聲聲吆喝聲慢慢聚集,眼看又衝過來一群不怕死的。
顏白把馬槊斜斜地立在馬肚子的右側,戰馬噴著熱氣兒呼嘯而過,一群突厥人應聲倒地。
鋒利的馬槊割開了他們的衣服,也劃開他們的皮肉,戰馬攜帶著馬槊衝刺而過那股巨力讓馬槊變成了無雙利器。
一排排的突厥人倒下,有的被切斷了腿,有的被削掉了腦袋,也有的被切開了肚皮,有的被攔腰切斷。
城內密集的號角聲又響了起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突厥在呼喚戰士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