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晦伸手扣著嘴巴,怒吼道:“顏墨色,我恨死你了,他半夜要是來找我,我就說是你乾的,我給你說,我可是……”
顏善騎在馬上,輕聲道:“《東周列國誌》第七十九回裡說:及祭之期,定公行禮方畢,即便回宮,仍不視朝,並胙肉亦無心分給!
胙肉可以吃的,也是要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可以享受的,無妨,無妨!”
李晦痛苦道:“我吃的不是肉,是乾果啊!再說了,及祭之期人家那是祭天地,祭祖宗,這是祭鬼神的!顏白我恨死你了,我恨啊,我恨啊……”
顏白受不了李晦的喋喋不休,舉起手:“陪你釣魚兩天!”
“恨啊,我恨啊……”
顏白咬咬牙:“五天!”
“我恨啊……”
“七天,這是我最後底線了!”
李晦突然止聲,笑道:“成交!”
說罷他朝著顏白擠擠眼:“我最喜歡乾棗,你是在哪位先輩麵前拜見的,遠不遠,不願就快帶我去,我這人最是懂禮了,容我去告罪一聲,順便看看他老人家!”
顏白呆住了,他沒想到李晦竟然反客為主了。
走到了三原,顏白看到了李靖,看到了李績,看到了尉遲,他們自然也看到了顏白,李績看著曬得跟個黑木炭一樣的顏白拍著大腿大笑道:
“呦,我們的大詩人,我們的如玉小郎君,今兒這一看真是順眼了不少!”
李晦顏白等人趕緊下馬拜見,跟著顏白去見禮的那一群校尉頭一次隔這麼近見到這麼多的國公大總管,激動得走路都有些飄,都是一群殺才。
這時候連個囫圇話都說不出來,就知道抱拳行禮。
顏白見總喜歡停留在李績肩膀上的那個嘴賤的鳥不在了,心裡開心得許多,心道這賤鳥一定是在北方凍死了,讓它嘴賤,讓它喜歡罵人,這些好了吧!
回不來了!
念頭還沒落下,遠處就傳來了它特有的聲音:死馬,死馬,這死馬臭死了!
李靖瞟了一眼顏白,略有不滿道:“你先走五天,結果還是我們先到,你這一路走得可真是磨磨嘰嘰!”
顏白笑了笑,輕聲道:“住在罐子的兄弟太多了,走得慢點他們也安穩點,走得慢點也好讓他們看看他們打下來的國土!”
李靖唉了一聲轉身就離開:“你這小子說的話讓人聽著難受,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
顏白最怕李靖讓人早些睡覺,他給顏白說了兩次,害得顏白腿軟了兩次,這一次又來了,不知道這馬上就要到長安城了他想做什麼。
又或是偷襲誰!
造反?
一想到要是這結果顏白還真有些激動,他真的很想知道是李靖厲害些,還是李二厲害一些!
尉遲敬德看著顏白嘴角的壞笑,忍不住有些莞爾:“不是大總管說你,我都想把你捶一頓,我們在這兒待了三天你才到,害得我們心驚膽戰的,以為你又跟誰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