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去搶麼?你就真當顏家的老祖宗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顏白?”
班弄嘿嘿一笑:“你敢去惹他麼?人家是公認的文武雙全,文你們大雪山比不過,武你確定你能比得過?
不要覺得我在長彆人誌氣,我在長安,我比你們任何人都知道他的無恥和恐怖!謠傳裴茹是義成的女兒。
所以你不用埋怨,她給顏白也是情理之中,畢竟你們外人。”
青年農夫站起身來,把牙齒咬得咯吱響,他怕自己失態,低著頭使勁地揪著自己的頭發。
說到顏白,他的腦子裡麵總是不自覺地浮現出那張自帶傲氣的臉,看什麼人都高高在上,眼裡總是帶著莫名其妙的挑剔。
這種傲氣他都不知道來源於哪裡。
這時候,從彆處突然衝過來一個小孩,他像風一樣從二人中穿過,兩人同時變了臉色。
班弄開始遠離身後青年農夫,清淡的話語傳來:“趕緊走,宮裡的那群死太監出來了,秦王府的死士。
他們比百騎司更難纏,這次你動了火藥,如果查到了你的蹤跡,不死不休,快走,再不走我就要出手殺你了!”
青年農夫看了一眼越來越小的火勢,恨恨地轉身,他那張臉太普通,隱入人群之後就沒了蹤跡,班弄晃了晃腦袋。
他甚至回憶不起來青年農夫長什麼樣子。
火勢小的時候,武侯輔的人終於衝了進去,一桶桶的水往裡麵拋灑,踩著滾熱的火灰,一點點的往裡麵推進。
坐在縣衙的顏白等來的聖旨,旨意很簡單,安撫民心,落雪之前要建好屋舍,要按照戶籍數建造好屋舍。
緊隨聖旨之後就是工部還有戶部令書,工部很大方的派來了管事和匠人,戶部也大方的給了六萬貫的錢財。
在所有人走後,大牛怒道:“四百餘戶,六萬貫,這點錢能做什麼?買木頭都不夠,這能蓋房子?”
顏白揮揮手打斷大牛的滿腹嘮叨:“蕭主薄,貼告示,就寫災後重建,萬眾齊心,所有工人工匠一應全部從政道坊內出,一日三文錢,管吃喝。
如果政道坊內工匠不足,就優先咱們的施工隊。安排好了之後,你再跑一趟政道坊,找一下坊正,要來戶籍。”
“大牛你去找一下牙行,找來政道坊租客人員數目,老董你派人去聯係有牛車驢車的百姓,從今日起從長安周遭河道挖沙子,一車價格多少你來厘定。
再派人去仙遊找朱丁,傳我口令,仙遊全力開窯燒水泥……”
隨著顏白的一聲令下,衙門眾人全都忙活了起來。
滿當當的衙門很快就剩下顏白和董其昌兩人,董其昌看著顏白,憂心道:“縣令,六萬貫怎麼算都不夠啊,大概地算了一下,工錢倒是夠,蓋房子明顯不夠!”
“衙門府庫還有多少?”
董其昌一驚:“縣令,這錢是衙門的錢,救災該是戶部,這事兒怎麼算都輪不到咱們衙門操心,況且,這裡麵有各家年底的分紅,動用了,怕是年底不好交代。
而且這錢花出去了就是打水漂,戶部不會管咱們的!”
顏白笑了笑,安慰道:“其實沒有六萬貫這事兒也能辦成,老董,在告訴你一個秘密,最賺錢的事兒不是在東市有幾個鋪子。
一個鋪子一年到頭能有幾個錢,容我買個關子,事後你就知道了!!”
見縣令說的豪氣,董其昌莫名地有了信心,笑道:“縣令,接下來要做什麼?”
顏白想了想,說道:“你工部要政道坊屋舍圖,然後再去找畫師和攻於計算的能人,找來人之後直接找我!”
“是!”
看著董其昌著急的去忙了,顏白坐在縣衙內喃喃道:“這一次我不但要把政道坊弄好,我還要把衙門府庫弄滿,六萬貫,看不起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