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隻聽武士彠又說道:“回去之後給府裡的都通知一下,都緊一下皮,最近就不要嚼舌根子了。
彈劾顏白行商賈之事的事情咱們家不摻和了,這次依舊緊閉府邸大門,長安事兒就算了,官做到這兒,已經很滿足了!”
“知道了,大郎!”
“走吧,回府!”
馬車未動,閉目養神的武士彠睜開了眼:“阿虎,走了,回府!”
車夫阿虎突然掀開車簾子,有些緊張道:“大郎,二娘子不見了!剛才我還看到她就在我身邊,說個話的工夫,我一轉頭人不見了,我……”
“不急!”
武士彠有些煩躁地下了馬車,舉目望了一圈,四周全是來看熱鬨的百姓,也沒有看到二囡,武士彠緊鎖眉頭:
“她應該偷偷地溜下去了,馬車呆這兒彆動,免得她要回來的時候找不到,我去看看,你在這兒候著!”
武家二姑娘在很早的時候就看到了顏白,她喜歡這個身上有著跟家裡身上不一樣味道的大兄,她說不出什麼味道。
但是她覺得呆在她身邊就很舒服,趁著阿耶和虎伯在聊天的時候她就悄悄地從馬車前的轅子上滑了下去。
她身子小,輕易地就穿過了擁擠的人群,一露頭,看見顏白還在那兒站著,她開心地揮舞著手臂:
“顏師,顏師,你還記得我麼?”
顏白沒有想到會在這時候看到武家的二娘子,見她撲了過來,趕緊蹲下身子張開雙臂,武家二娘子跟那小七兒一樣,砰的一下就撞到了顏白懷裡。
顏白無奈地把她抱了起來,看著她頭發散亂的樣子,顏白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跟在她身邊的護衛。
皺著眉頭不解道:“你家大人呢?”
二囡摟著顏白深吸了一口,滿意的笑了笑,聞言回道:“我偷偷的跑過來的,他們就在那邊。”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顏白看到了武士彠,看著武士彠怒氣衝衝的樣子,顏白覺得這二囡回家要挨打了。
顏白朝著武士彠笑了笑,就趕緊朝著武士彠走了過去。
李元嘉也看到了武士彠,他在那時候在宮裡,每年年底的時候能經常看到應國公和阿耶喝酒,這些年倒是少見。
就在不久前阿耶還在念著他,一直問阿娘,為什麼武士彠回來了也不去看看他,可阿娘跟自己說。
以後這些臣子能避開就避開,實在避不開就少說話。
想到娘的話,他很快的就低下了腦袋,站在原地沒動,這一次,他並沒有隨著顏白以前跟著上去。
武士彠從顏白手裡接過武家二娘子,伸手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拍了拍,動作很大,落下去卻是輕輕的。
看著咯咯直笑的二囡,顏白覺得這還不如不打呢,沒把人打哭,還把人打笑了,當父親的果然都是最愛女兒的。<a href=" target="_blank">
武士彠朝著顏白拱拱手就離開,兩人沒說一句話。
武士彠覺得顏白一定會明白,既然自己不參與彈劾顏白的事兒,那也不能讓人覺得自己跟顏白是一夥的。
顏白在朝堂上的“威猛”他是聽說過的。
他不怕禦史台,可自己怕啊,自己是地方治理官員,禦史想彈劾自己就不用找理由,自己是“舊臣”,一個不臣之心就能把自己死死地壓住。
禦史能聞風奏事兒,表明清白唯一的途徑就是交出手裡的權力。
顏白看著沒有跟自己說一句話的武士彠離開,摸著下巴笑了笑:“走,回衙門,我要去打草稿!”
武家二娘子坐在武士彠身邊,看著阿耶不開心,摟著他的胳膊不停地撒嬌:
“阿耶,能不能把顏侯請來當我們的先生啊,您都說他博學,他一定能把我們教好!”
揪著胡須的武士彠聞言不由得一顫,本已經不悅,但還是耐住了性子:“他是咱們大唐的侯,朝廷命官,請不了的。”
“您還是國公呢,比他大!”
武士彠深吸一口氣:“姑娘,不是這個比法,好了,我要休息一下,你安靜一會兒!”
看著阿耶閉目不言,二囡掀開車簾子,看了看,學著阿耶的樣子: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