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國公聽顏白說自己是他的偶像,心情極好,拉著顏白的手就說相見恨晚,不由分說連乾了三大碗酒。
這三大碗下去讓他愣了好一會才壓住胸口翻騰不休的酒意。
王績一看就知道尉遲敬德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勝負就在頃刻。
他端起酒碗又瞄準了程知節,今日隻要把這兩人喝趴下,他覺得自己今日算是揚眉吐氣了。
程知節喜歡喝快酒,王績又是一個喝慢酒的,看著王績端著酒碗來他都害怕,這一口一口地抿著他覺得自己不出片刻就要醉倒。
他重重地和王績碰了一下酒碗,酒水撒了一半:“無功先生,在下乾了!”
無功先生笑了笑:“且慢,來來,第二啊,給程國公滿上,滿上!”
李恪從角落拎著一壇子酒走了過來,慢慢地給程知節續上,直到酒水和碗沿持平,然後躬身告退。
那邊也在鬥酒,聽著有人在向孔師勸酒,這就很難得了,他得去看看熱鬨。
顏白敬了一圈酒之後就被大嫂嫂給拉走了,大嫂嫂點了點顏白的額頭:“彆喝了,彆讓小茹等太久,快去吧!”
說罷,她又對伽羅吩咐道:“伽羅,去把醒酒湯端來,這滿嘴酒氣脖子臉通紅,最後的一禮還怎麼辦,快去,記著啊,一定要看著小白把醒酒湯喝下去,……”
顏白晃了晃腦袋:“這兒……?”
大嫂聞言就把顏白往屋裡推,一邊推,一邊哄著:“今兒是你的大事兒,你就少喝點,這兒你就彆管了。
酒宴也差不多了,幾位兄長看著呢,快去吧,啊,好好跟小茹說說話,她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啊!”
紅泥看著姑爺來了,屈身行了禮,然後紅著臉離開。
幾大碗醒酒湯喝下去顏白隻覺得它們在自己肚子裡哐當作響。
見顏白進屋,裴茹臉紅撲撲的,把毛巾蘸些水,走過來輕輕地給顏白擦拭著臉龐,顏白仰著頭看著裴茹,咧著嘴在那兒傻笑。
“累嗎?”
顏白搖搖頭,又點了點頭:“有些,就是覺得禮太多了,其餘的還好。”
裴茹聞言笑了笑,張開雙臂輕輕地把顏白摟在懷裡。
顏白是坐著的,腦袋剛好頂在裴茹的下巴尖兒上,聞著淡淡的清香,顏白覺得酒勁又上來了,有些心猿意馬,腦子裡麵的怪念頭總是讓顏白往那方麵去想。
這時隻聽裴茹低聲說道:“大郎,你說這是不是夢?”
………
紅燭過半,夜已深沉,遠處的酒宴邀酒聲越來越小,正在說著話的裴茹和顏白忽聽得敲門聲,隻聽紅泥這妮子聲音輕輕傳來:
“時候不早了,客人已經都離去了,新人要安寢啦!”
“睡…睡吧……”
“恩!”裴茹的聲音宛如蚊吟。
大紅的錦被躺著兩個人,脫掉喜袍的裴茹美得不可方物,顏白隻覺得口乾舌燥。
紅燭燃儘,發出一聲輕鳴,驚擾了新人。
床上的兩人開始的時候是一個“北”字型,半盞茶時候變成了個“比”字型,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臼”字形,最後變成了個“木”字形。
山風吹拂過屋頂,然後害羞地離開。
(畫麵自行腦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