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遲來的信(2 / 2)

喜唐 微微的薇 4862 字 2個月前

裴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飛奴落下,先是衝著裴茹咕咕叫,然後開始啄食兒,喝水,裴茹哆嗦著手從鴿子腿解下銅環,然後慢慢地剝開,待銅環裡麵包裹的一節白絹露出,隻見上麵寫著:

“我弄死了梁敬真,等我回來。”

是大郎的字,沒錯,就是大郎的字,因為隻有大郎會這麼寫總是缺筆畫的字,錯不了,錯不了……

裴茹隻覺得一股子喜意直衝天靈蓋,想站起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爺子得裴茹突然感到一陣暈眩,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腦袋一下子就磕在肥碩的九尾身上,九尾嚇了一大跳,它趕緊低下頭,不敢看那飛奴一眼,這家裡誰做主,它可是清楚。

轉頭的伽羅看到了裴茹暈倒了,一邊衝過去把裴茹扶起來,一邊趕緊掐人中,她想叫人,她又不敢叫。

她比誰都知道這個家所有人都如那弓弦一樣繃得緊緊的,尤其是老祖宗,如果自己這一嗓子喊出來。

事情會變得更加糟糕。

裴茹突然的眩暈不是身體不好,而是蹲在那兒再加上心情激蕩血脈不暢所致。

當伽羅給她掐人中的時候她就醒了過來,但她有些好奇自己怎麼會躺在伽羅的懷裡,難道剛才就是一場夢。

她慌忙地抬起手,看著手裡的白絹,裴茹突然忍不住哭出聲來:“大郎他還活著,伽羅你看,這是他親手寫的信…”

伽羅現在已經認識了很多字,這些都是檢查裴行儉練字跟著學的。

裴行儉練了三年字,她在一旁斷斷續續地跟著學了三年,這是她的小心思,身在書香門第,這要是不會讀不會寫,豈不是很丟人?

伽羅看著白絹上的信,心裡的擔憂不翼而飛,她開心得手舞足蹈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大郎打突厥定襄都能全身而退,一個老頭子,幾十號人,大郎定打得他們哭爹喊娘……”

收拾好儀容,裴茹拿著信喜滋滋地跑去告訴老爺子。

老爺子正在火爐子旁打盹,聽得腳步,睜開眼,見是裴茹,笑道:

“今兒又哭過了?怕我這個糟老頭子看見,也怕我身子扛不住?我都說了,無妨的,心裡不舒服就哭出來,憋在心裡不好,對肚子裡麵的孩子也不好……”

裴茹笑著遞過白絹,老爺子不由的坐起身來,舉到亮處,眯著眼睛一看,看這熟悉的字,老爺子得眼睛一下子就變得光亮起來:

“好啊,好啊,好……”

老爺子連說了三聲好,可見他是多麼地開心。

“飛奴送來的?”

裴茹重重的點點頭:“恩!”

“去去,趕緊去,把這信兒先給長安去一份,告訴顏善去宮裡一趟,也告訴陛下和諸位一聲,這情誼顏家記著呢!

伽羅啊,你跑一趟,給守約說一下,他已經好久沒笑了,再給莊戶說一聲,墨色無事兒,大家心安,這些日子害得大家也提心吊膽的。”

青雀夾著書,一邊走一邊咬著饅頭,看著大吼大叫的裴行儉,他咧嘴一笑:

“定是顏侯無恙了,走走,皇叔,咱們去顏府,趁著裴守約心情好,咱們去問他要點上好的酒水。”

李元嘉搖搖頭:“我不喜歡喝酒,都是一個味兒。”

“傻啊,裴守約他的就是貞觀元年的第一批酒,酒越久越醇,他這都藏了四年了,你知不知道開壇能香死人。

你不是不知道房遺玉長什麼樣子麼,我告訴你,隻要有這一壇子酒開路,你信不信,李崇義就絕對能安排你兩在寺廟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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