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藝訓練場就在莊子橋頭對麵,老朱站在橋頭,看著一群群的丸子頭朝著射藝訓練場衝去,他不解地撓撓頭:
“今兒全部上射藝?”
李景仁穿著一身明光鎧威風凜凜的的站在場地中間,彆的不說,這架勢倒是格外的搶眼。
很快,裴行儉就來了,胳膊下夾了一本書,穿著依舊是書院長衫,他現在既是學生,又是半個先生。
彆的課程他要學,但是那些小小學子的算術啟蒙課都是他和李恪青雀三人輪換著來。
李淳風不教那些小娃,他說他精力有限,實則是怕麻煩,所以就指派了裴行儉他們三個人。
美其名曰邊學邊教更能學得透徹明白。
裴行儉的出現引發了諸位學子的歡呼聲,他們主打一個愛恨分明,此刻在他們眼裡裴行儉就是自己人。
那李景仁就是外來的挑事者,如今打上門來了,不給裴行儉加油助威那豈不是沒有眼色?
人群自發地讓開一條路,裴行儉把書交給了王玄策,信步走到場地中間,瞥了一眼李景仁,淡淡道:
“趕緊的吧,一會兒我還有課!”
李景仁聞言笑道:“拳腳,還是兵器?”
裴行儉覺得好笑,點了點頭:“拳腳吧,用兵器的話我怕攮死了你!”
“請!”
李景仁伸手虛引,然後就擺出了一個架勢,一看這架勢裴行儉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自己跟許巷數學的是殺人的功夫。
殺人的功夫是沒有那麼多架勢的,主打就是快準狠以及一擊斃命。
李景仁現在擺出這麼個樣子,裴行儉就知道李景仁的功夫如何,他這功夫是打起來大開大合的很好看。
但是要實打實地比鬥,那就不用看,漏洞太多,裴行儉現在思考的是要不要讓一下。
裴行儉一邊走一邊挽著長袖,待走到李景仁跟前一雙長臂已經露了出來。
李景仁見狀,笑著一拳就朝著裴行儉的臉轟了過去,力道很足,隱隱有拳風聲,裴行儉眉頭一皺,這一次他覺得一招不讓。
裴行儉腳步一滑順勢就擠到李景仁的懷裡:
“你這太差勁了,你都不知道我的實力如何,就敢一寸勁兒都不留,太自大了!”
說罷,肩膀的一用力,重重地撞在明光鎧那像明光的護心鏡上。
李景仁下盤不穩,一個趔趄往後退了好幾步,就在止不住退勢,要摔個屁股墩的時候,他的胳膊已經被裴行儉拉住。
王玄策扭頭就走:“咦,去求吧!不占先,撈了吧!就這,我還以為是個高手,這充其量就是個鴰貔,走了走了……”
(王玄策是洛陽人,誰能發個語音讀出來。)
此時,裴行儉一拳。
雖然隔著明光鎧,力道還是透了過去,李景仁隻覺得肚子裡麵火辣辣地疼。
可是還沒完,裴行儉單手用力,一個過肩摔,李景仁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正麵朝下,傳說的狗吃屎,這還抵不上剛才的屁股墩呢!
此刻的他隻覺得自己為什麼要比拳腳。
自己不擅長啊!
不專業啊!
李景仁的護衛不忍地低下頭,這哪裡是比試,這簡直就是在打小孩。
裴行儉騎了上去,又是一拳,李景仁大聲道:“師兄,師兄,彆打臉,彆打臉啊……”
“你沒有師兄,所以喊師兄沒用,我是你師伯。”裴行儉淡淡道:“我還是喜歡你剛才不可一世的樣子。”
“師兄?”青雀歎了口氣也走了。
李恪點點頭:“該打!”
樓關學的學子大失所望,以為兩人能有來有往地過幾招,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這穿著明光鎧的家夥一招都過不了,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