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古雖然並沒有練過內功,但是人體的力氣,實際上就是一股氣,隻不過是最粗淺的內力,這樣粗淺的氣力,遇見**神功,那更是全無抵抗之力,隻是轉瞬之間,契古便感覺全身上下乏軟無比,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力氣被抽走。
齊寧卻故意叫道:“你為何動手打人?我.....我隻是讓你解開繩子,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邊上那苗人見狀,呆了一下,看到契古渾身發顫,知道不好,立刻伸手,抓住契古的手臂,想要將契古拽過來,可是剛一抓住契古的手臂,便感覺手上一麻,立刻加大了氣力,卻又感覺手臂一陣酸軟,他自然不知道齊寧此時正將契古體內的氣力迅速吸取過去,隻覺得很是奇怪,另一隻手也抓過來,雙手抓住契古手臂。
隻是一瞬間,這人也感覺體內的力氣直往手上湧過去,卻不知道契古此時已經成了一個導體,契古體內的氣力幾乎已經消耗殆儘,但齊寧不收手,這人的力氣便經過契古的身體往齊寧手脈中湧過去。
這人也不笨,曉得出了問題,大聲叫道:“阿魯,阿魯,快來......!”想要鬆手,但兩隻手卻宛若被黏在契古手臂上,根本鬆不開。
他叫了幾聲,氣力減小,在木屋那邊的守衛卻已經聽到動靜,遠遠望見這邊出了變故,飛跑過來,叫道:“怎麼了?”
契古此時已經是虛弱不堪,渾身無力,有氣無力道:“快來.....快來救我們,這小子......!”氣息提不上來,說話都沒聲音。
那人伸手過來要拉拽,同伴見到,急叫道:“不要.......!”隻是已經來不及,那人出手不慢,已經抓住了中間那人的胳膊,一時間三人就如同串在一起,氣力源源不斷地被齊寧吸了過去。
隻是片刻間,契古和中間那人已經頹軟下去,最後麵那人已經知道大事不妙,也想掙脫手,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契古率先軟倒在地,中間那人也是一軟,趴在了契古身上,最後麵那人掙紮幾下,也終於是全身乏力,撲倒在最上麵,三人就如同疊羅漢一般,又如同三灘稀泥堆在一起,連呼吸的氣息也是微弱得很,更彆說能再動彈起來。
依芙在隔壁聽到動靜,知道有事發生,卻偏偏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何事,急問道:“出了什麼事?”
齊寧等到三人爛泥般癱倒,心知這**神功的威力太過厲害,自己若是不停手,一直吸取下去,這三人都能變成乾屍。
他隻求脫身,並不想傷了這三人的性命,確定三人絕無可能在動彈,這才鬆了手。
這三人卻都已經昏迷過去,氣息微弱,奄奄一息。
齊寧透過鐵欄縫隙,拿了一把彎刀進去,放在地上,兩腳夾住,用刀子割斷了捆綁自己雙手的藤繩,騰繩脫落,齊寧這才湊近過去,瞧了一瞧,見到契古的腰後果然掛著一串鑰匙,嘿嘿一笑,伸手取在手中。
試了兩次,將鐵門打開,身形一展,從疊羅漢般的三人身上跳過,落在了外麵,這才拿著鑰匙走到依芙門前。
依芙見到齊寧忽然出現在門前,花容失色,又驚又喜,“你......你怎麼能出來?”知道這樣的石牢根本不可能出得去。
齊寧抬手,晃了晃手中那串鑰匙,笑眯眯道:“人家送了鑰匙過來,咱們再不出去,實在太不給他們麵子。”當下將依芙和丹都骨的牢門打開。
丹都骨和依芙出來之後,見到契古三人堆在一起,動也不動,都是駭然,依芙已經問道:“他們.....他們死了嗎?”
“放心,他們隻是小角色,而且應該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沒必要傷人命。”齊寧輕聲道:“不過咱們趕緊動手,這裡隨時都有可能有人過來,若是被發現,咱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動手?”丹都骨過去檢查了一下,確定三人隻是昏迷過去,抬起頭:“如何動手?”
齊寧道:“先將這三個家夥綁起來,堵住嘴,丟到牢房裡鎖起來。”上前去,乾脆利落地將三人都丟進了石牢之中,然後將鐵門鎖上,嘿嘿一笑,轉身將手裡的鑰匙用力丟到了山崖下麵去。
丹都骨一愣,齊寧笑道:“先前這小子對你大呼小叫,我這是給你出口氣,除了這串鑰匙,是不是沒有其他鑰匙?”
丹都骨點頭道:“沒了鑰匙,他們想出來就很難了。”
齊寧嘿嘿笑道:“咱們在裡麵待了一天一夜,也該讓他們嘗嘗在裡麵的味道。”瞅了依芙一眼,笑道:“是不是很過癮?”
依芙又好氣又好笑,瞪了他一眼,可是能夠從石牢脫身,全賴齊寧之功,心下也是感激,亦有一絲欽佩,問道:“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咱們出了牢籠,就是龍歸大海虎歸山。”齊寧活動了一下筋骨,看向丹都骨:“丹都骨,咱們被人冤枉,他們還要明天處死咱們,咱們當然不能一走了之。既然出來了,就要洗刷冤屈,找到真凶。”目中寒光一閃,淡淡道:“我的人生哲學是,有債必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