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歡愛一夜,次日倒是睡了個懶覺,起來之後,李堂已經出去了青城山,而齊峰也已經到城中去打聽關於韋書同的消息。
齊寧和依芙收拾妥當,離開官驛,卻是在成都城內逛遊。
成都城是西川府城,曆史厚重,前世齊寧自然也是到過成都,如今身在一個平行空間,卻也是想瞧瞧這成都城與自己所記憶的那座古城有什麼不同,此外也是有心要帶依芙在城裡轉一轉。
依芙此前的活動範圍主要是在黑岩嶺一帶,很少進入這樣的城池,城中市集十分熱鬨,整個成都府也是車水馬龍,齊寧領著衣服四處逛遊,又給衣服買了一些飾之類。
他雖然看似帶著依芙逛街,卻也是時刻注意身邊動靜,從離開官驛,便現有眼睛在暗中盯梢,到了市集,盯梢的眼睛越來越多。
他心下冷笑,知道自己如今其實已經完全處在監視之下,隻是這些人到底是蜀王李弘信的人還是韋書同的人,一時分不清楚,或許兩者的眼睛都有。
午飯齊寧帶著依芙隨便找了一處酒樓,下午繼續在城中閒逛。
成都城龐大的很,可遊覽的名勝古跡也不在少數,便是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夠看完。
一直逛到下午時分,齊寧才領著依芙回到了官驛。
屁股還沒做熱,就聽外麵有人稟報:“啟稟侯爺,蜀王府長史求見。”
等到蜀王府長史進來,齊寧一眼便看出竟然是熟人,此人當初跟隨蜀王世子進京,四十多歲年紀,身形偏瘦,當初在京城見到是一身黑袍,此番再見,此人竟還是上一次一般的打扮,一身黑袍,頭係黑巾,齊寧依稀記得此人好像是複姓西門。
西門長史見到齊寧,立刻拱手笑道:“下官蜀王府長史西門橫野,上次一彆,許久不見,侯爺依然是風采依舊啊!”
齊寧笑道:“原來你是蜀王府的長史,上次倒是怠慢了。”
“不敢不敢。”西門橫野含笑道:“下官前來,是奉王爺之命,前來迎候侯爺去往蒹葭館赴宴。王爺說了,昨日倉促,接待不周,隻讓侯爺吃了一頓便飯,今日在蒹葭館設宴為侯爺接風洗塵。”
齊寧笑道:“王爺其實不用如此客氣的。”
“王爺和韋大人都已經在蒹葭館等候,此外成都的大小官員以及重要士紳也都在等候。”西門橫野微笑道:“侯爺身份尊貴,卻蒞臨成都這樣的小地方,大夥兒也都想一瞻侯爺的風采。”
齊寧問道:“西門長史,這蒹葭館又是什麼所在?”
西門橫野立刻解釋道:“侯爺或許有所不知,先帝在時,曾經西巡一次,來過成都府,為了恭迎先帝,所以王爺特地在成都府耗費巨資建了一座蒹葭館。侯爺身份尊貴,這接風宴,自然也是要設在蒹葭館的。”
“是先帝的行宮?”齊寧立刻道:“我又如何好去那裡。”
西門橫野搖頭笑道:“侯爺不必擔心,當年蒹葭館修建之後,接待先帝,先帝離開之時,將蒹葭館賜給了王爺,隻是王爺感念先帝之恩,一直不敢入住蒹葭館,但卻一直派人打掃。說起來,這蒹葭館雖然曾經是先帝行宮,但如今也算是王爺的宅邸了。”
齊寧笑道:“原來如此。”
蒹葭館坐落在成都府東邊,廣袤數裡,其中樓閣如林,巍閣雕牆,紅亭碧沼,顯得富麗堂皇,十分奢貴。
齊寧坐著馬車領著依芙來到蒹葭館時,蜀王李弘信和西川刺史韋書同在已經在這裡等候,更有不少人官員一起迎候,眾人客氣一番,進了蒹葭館內,裡麵有一個極為空闊的院子,早已經擺設盛筵,成都有頭有臉的官員豪紳悉數到齊。
齊寧既然是朝廷派來的欽差,自然是坐了席,隻是誰也沒有想到,齊寧竟然帶著依芙一起。
眾人見到齊寧身邊坐著一名苗女,都是覺得古裡古怪,但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蜀王李弘信雖然是王爵,但畢竟是主人,齊寧坐席,依芙坐在他右,李弘信則是坐在他左,含笑道:“侯爺,今日城中大小人物也都前來,想要一瞻侯爺風采,今日請的廚子,那也都是成都一帶頂尖大廚,每一道菜都有講究,他們是從昨晚就開始準備,一會兒應該有一場盛宴奉上。”
齊寧笑道:“王爺實在是太客氣了,其實昨晚那頓飯,已經吃得很好。”
李弘信撫須一笑,抬手示意,很快便有一群歌舞伎到了院子中央特地騰出來的空地上,隨著曲樂奏響,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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