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接過一看,卻是一塊橢圓形的黑色鐵牌,中將有鏤空,仔細一看,卻是一條青龍盤繞在中間,惟妙惟肖,他瞬間就明白,這很可能就是丐幫青龍長老的身份證明。
“這是青龍令。”樓文師肅然道:“丐幫東方七宿,見到青龍令,就等若是見到了我,無敢不從。齊兄弟,我讓鐘大哥為你易容改麵,你持此青龍令前往襄陽,便能光明正大參加青木大會。”
齊寧心想這個法子倒也不錯,問道:“樓大哥,青龍令乃是青龍長老的信物,我若是持此物前往,被人詢問起來,我又該怎樣說?”
樓文師肅然道:“我已經想好,你便說你是亢金龍的新任舵主。”
“亢金龍分舵舵主?”齊寧皺眉道:“樓大哥,那公孫劍.......!”
樓文師眸中顯出一絲悲憤,自然是對公孫劍和鄭泉的遇害耿耿於懷,但他畢竟是一方豪雄,知道大局為重,正色道:“到時候便說公孫劍為人所害,你是我新任的分舵舵主,彆人若是多問,隻說這是青龍七宿的事務,除了幫主,其他人沒有資格多問。”微一沉吟,才道:“我讓毛狐兒隨你一同前往,有毛狐兒在一起,沒有人會懷疑。”
齊寧心中知曉如果真的被白虎在青木大會之上得逞,後果不堪設想,為今之計,似乎也隻有按照樓文師的法子去做,問道:“樓大哥,玄武那邊,是否可以聯合?”
樓文師道:“你不必告知他身份,白虎若想做幫主,玄武勢必會全力阻止,若是玄武能夠阻止,咱們倒也不不輕舉妄動,若是玄武勢孤,咱們大可以幫他一把。”冷笑道:“此番青木大會,隻要阻止白虎,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待得幫主出山,自然可以收拾局麵。”
齊寧微微頷首,忽地想到使團,道:“大哥,眼下自然還不能易容,就算要趕往襄陽,也要護送天香公主過了淮河,那邊有人接應方可。”皺眉道:“隻是你接下來幾日還要解毒,鐘琊根本走不開,這......!”
樓文師道:“你儘管先代使團回國,銀針排毒,隻是三日即可,後麵的事情,鐘琊會妥善安排。三日之後,鐘琊必能與你會合,到時候再給你易容改麵。”
齊寧見樓文師都已經安排妥當,道:“那就一切遵從樓大哥意思,我隻待將公主護送過了淮河,便會立刻啟程前往襄陽,快馬加鞭,應該能夠趕上。”
樓文師伸手按在齊寧手麵上,鄭重道:“齊兄弟,事關重大,此番就全拜托你了。”
齊寧離開之後,徑自回到驛館,悄無聲息,次日一早,隊伍繼續向楚國出發,趕到淮河邊上,已經是三日之後。
齊寧心中記掛著青木大會,知道時間緊迫,淮河兩岸,卻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為了送天香公主渡河,東齊水師特地調了幾艘戰船前來,東齊水師甲天下,果然是名不虛傳,齊寧瞧見東齊戰船俱都是風帆戰船,木質堅硬,每一艘戰船在江麵之上,宛若一座小山一般,十分壯觀。
本來勇於戰鬥的戰船,如今卻已經是披紅掛彩,一派喜氣,遙望對麵,早已經是鑼鼓喧天,楚國的迎親隊伍在已經在對麵等候,齊寧這才鬆了口氣,心想楚國的辦事效率倒也還不錯,及時趕到。
他知道派出齊峰向本國稟報距今事件極為短促,想來齊峰是日夜兼程,也不知跑了多少匹馬,這才及時將消息送達,而楚國倉促之下,卻也是迅速派出隊伍前來迎候。
隊伍登上戰船,渡水抵達對岸,鑼鼓喧天之間,齊寧瞧見淮南王就在人群之中,率眾迎了過來,身後跟著大小官員。
前來迎親,按道理本應該是禮部尚書,但齊寧知道時間太緊,袁老尚書年事已高,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顛簸趕到,隻能派出淮南王前來,想來得到消息之後,淮南王一行人也是日夜兼程才及時趕到。
齊寧攜著東齊太子和東齊禮部尚書陶乾等人上了前去,淮南王已經是滿麵春風拱手笑道:“太子辛苦,侯爺辛苦,諸位都辛苦了。”
齊寧已經向東齊太子介紹道:“殿下,這位是淮南王。”
太子也是拱手笑道:“有勞王爺前來迎候,實在是愧不敢當。”
“必須當得,必須當得。”淮南王伸手握住太子手臂,十分親熱道:“自今而後,齊楚一家,早聞太子之名,今日一見,果然是風度翩翩,貴氣逼人。來來來,一路辛苦,這邊略備酒宴,為太子和公主接風洗塵,洗一洗身上的辛苦。”
此時天色已近黃昏,衛戍淮水的軍營也已經做了布置,鑼鼓聲中,隊伍到了軍營,這邊早已經設下了宴席,雙方互相客氣,俱都是談笑風生,一派喜慶氣氛,按照淮南王這邊的計劃,今夜就在軍營歇息,次日一早啟程回京,所以賓主之間也不拘束,開懷暢飲。
齊寧卻是還心念著青木大會之事,酒宴過後,各自回帳暫且歇息,齊寧正尋思著鐘琊何時會來碰頭,忽聽到帳外傳來聲音:“侯爺可安歇了?”卻是淮南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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