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本想詢問三大家族還會有什麼心思,但齊寧沒有明說,她也不好多問,他見齊寧靠在椅子上,似乎在思考什麼,也不敢說話打亂他的思緒,片刻之後,見齊寧微皺眉頭,還是忍不住低聲問道:“侯爺,你.....你在想什麼?”
齊寧回過神來,看向夫人,人麵桃花,輕笑道:“我在想,今天是不是要慶祝一下?”
“慶祝?”
“田家藥行自此以後,就正式在東海設號,夫人此行的目的也圓滿達成。”齊寧身體側過來,眉宇間帶著一絲曖昧之色:“如此喜事,豈不是要好好慶祝一下?今晚夫人就留下來,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夫人臉頰一熱,瞬間明白齊寧意思,心跳厲害,低頭輕聲道:“不....不能留下來,被人知道.....被人知道不好。”
“驛館不能留,會館也不能去,那怎麼辦?”齊寧歎了口氣,輕聲道:“月上柳梢頭,人約深夜後,要不咱們另外找個地方.....!”
“侯爺,不是....不是我說話不算,隻是.....!”夫人低著頭,下巴幾乎都要戳在高聳的胸脯上:“要不.....要不你再讓我想想,等咱們.....咱們回去之後.....!”她這最後一句似遮欲掩的話就等若是答允了齊寧的要求,這時候已經是麵紅耳赤,後麵一個字也不好說出來。
齊寧身體側過去,幾乎是貼在夫人耳邊,低聲問道:“回去做什麼?”
齊寧說話時的氣息噴在夫人的耳廓,夫人這是的感覺竟是異樣靈敏,那氣息竟是讓夫人感覺臉上有一種灼熱之感,她想讓自己就像之前那般隨意起來,可是觸及到這樣的話題,無論如何也隨意不起來,這時候根本不敢看齊寧,聲音更是極細:“你.....你自己知道的,還要....還要問我.....!”
“我怕夫人和我說的不是一件事,所以要確定一下。”齊寧故意將氣息吹進夫人的耳朵裡:“你告訴我,回去之後做什麼?”
“就是.....就是你說的.....!”夫人兩手緊揪著裙擺,感覺手心已經冒汗,結結巴巴道:“你.....你說怎樣....怎樣就怎樣,就是....就是不能現在......!”
齊寧哈哈一笑,看著這美婦人一副少女般嬌羞模樣,再也受不住,湊上前去,在夫人那光滑細膩的臉頰上狠狠親了一下。
江漫天和盧飛航出了驛館,一前一後分乘兩輛馬車,拐過兩條街,盧飛航從後麵看到江漫天的馬車轉到一條僻靜的街巷,立刻讓人跟上,進到巷內,便瞧見江漫天的馬車就在前麵不遠停下,盧飛航下了馬車,徑自往江漫天馬車跑過去,虧他身材肥胖,這時候的動作也算是敏捷,上了江漫天的馬車,兩輛馬車立刻一前一後往前行,出了箱子,江漫天的馬車左拐,而盧飛航那輛馬車則是向右拐去。
江漫天的馬車看上去並不算起眼,甚至略有些成舊,透著古樸氣息,但車廂卻不小,盧飛航進到車廂內,一屁股坐了下去,江漫天則是靠坐在車廂內,氣定神閒,瞥了盧飛航一眼,淡淡道:“你瞧咱們這位小侯爺如何?”
盧飛航坐在江漫天對麵,臉上早已經沒有先前那謙恭之態,目光陰寒,冷笑道:“如果不是你阻攔,我定讓他走不出東海。”
“走不出東海?”江漫天平靜一笑:“怎麼,你還想殺他不成?”
“子恒的傷勢你不是不清楚。”盧飛航咬牙切齒,握著胖胖的拳頭:“到現在人還在昏迷之中,他從出生到現在,何曾吃過這樣的大虧?咱們幾大家族,又何曾吃過這樣大的虧?”
“你莫忘記,韓家已經剩不了幾個人。”江漫天的語氣始終平靜淡定:“當年韓家可比咱們要威風得多,什麼樣的結果,你不是不清楚,那還不算吃了大虧?”
盧飛航神情一僵,冷哼了一聲,才道:“隨雲在京城不也是吃了這小子的虧,被這小子奪去了黑鱗營統領的位置,如今子恒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打成那個樣子,錦衣齊家和咱們已經結下了死仇,今日咱們還要跪在他的腳下.....!”拳頭狠狠砸下去,不甘心地歎了口氣。
“盧大哥,我隻問你對這小侯爺有何看法,不用說其他。”江漫天盯著盧飛航眼睛。
盧飛航道:“並無什麼特彆,不過是年紀輕輕承襲了爵位而已,咱們送的東西,他不全都收下了?”兩手搭在自己挺起的肚子上,不屑道:“這個小子定然和那姓田的關係不清不楚,今天急著和咱們解釋,嘿嘿,還是太嫩了。”
江漫天若有所思,反問道:“你覺得他還太嫩?”抬手撫須道:“京裡的消息,此人可是與司馬家針鋒相對,如今在朝中已經形成一黨,如果是庸才,豈有如此膽量和司馬家為敵?”
盧飛航擺手道:“正是因為太嫩,所以初生牛犢不怕虎。先前淮南王與司馬家明爭暗鬥,那淮南王是皇叔之尊,而且在朝中也是大有威望,最後都被司馬嵐給收拾了,你覺得區區一個錦衣候,能是司馬家的對手?今日的錦衣齊家,可不是從前的錦衣齊家,沒有秦淮軍團在手,這小子拿什麼和司馬嵐去鬥?他膽子確實不小,可那是自尋死路的膽子,漫天,你要是不信,咱們這裡立個賭,不出一年,最多兩年,這小子必定死得很難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