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魂訣……”
泛黃殘缺的書頁,上書的三個字筆走龍蛇蒼勁有力。
羅浮眼珠轉了轉,雖未看到內容,但從書名來看不難猜出這是一本修習神魂的功法。
若沒猜錯,想必當日田文鏡就是因為修煉了這功法才能入主樸雲子的殘軀。
從周媚方才說的那兩句話與扔出的這功法冊子來看,有關雲芙與田文鏡的事,此女應該也知道點什麼。
少頃,羅浮將目光投了過去:“你是如何看出我……”
手捧骨灰的周媚動作一頓,隨即嘴角揚起一抹譏嘲的弧度。
“如何看出你是雲芙那賤人派來給田文鏡收屍的是吧!”
隨即將骨灰放進壇子抬手一招,青石台上飛來半邊腦袋與一隻斷掌落在地上。
“你說有誰會閒得去撿一把死人手上的破扇子走呢!”
瞥了眼地上的殘軀,羅浮心中默然,此事確實是自己疏忽了,沒料到周媚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一件損毀的法器,根本不會有人去在意,更彆說將其撿走了。
即便那是一件上品法器。
除非撿它的人彆有用心。
“田文鏡那廢物空長了一副好皮囊,半點腦子不長,在床上也是個三寸丁,中看不中用的蠢貨。”
“就這種銀鑞槍頭居然還敢和雲芙那婊子合作,簡直是與虎謀皮,活該被弄死。”
“真是死有餘辜!”
提到田文鏡,周媚似乎極為嫌棄又憤怒。
騰出手點出兩道靈力將地上的殘軀炸碎,連灰都沒留下,一陣風揚得乾乾淨淨,可見對田文鏡有多厭惡。
羅浮抬了抬殘眉,差點忘了周媚交際花的稱號。
聽她這言詞,田文鏡應該也是她的入幕之賓。看來田文鏡在床上和此女說了…
不…
照周媚提起田文鏡時那蔑視的語氣,應該是田文鏡被套了不少話,甚至連監守自盜這種事都套了出來,難怪此女能看穿自己來此的目的。
思索片刻後,羅浮掃了眼抱著壇子的周媚:“那你又為何要殺他,你二人不是……”
“閉嘴!”
周媚似被激怒,臉色霎時陰沉下來,歇斯底裡的大吼了一句,揮出靈力隔空一巴掌抽在羅浮臉上,刮下大片腐爛的皮肉。
“不過反正你也快死了,說給你聽聽又何妨。”
周媚臉色變化極快,上一瞬還在發怒,下一瞬就恢複了正常。
羅浮淡然轉過臉,沒有因這一巴掌憤怒。少了皮肉遮掩,臉上已露出森森白骨。
且周媚說得沒錯,現在她這狀態確實離死不遠了。
不僅腸穿肚爛,五臟俱損,還中了劇毒,沒有靈力的支撐能扛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
儘管氣息愈來愈衰弱,但羅浮仍舊慢條斯理的清理著散落的腸子,仿佛死也要死得體麵一點。
“你說道侶…”
周媚捧著骨灰壇子高舉,眼中有憎恨、有痛苦,還有癡迷,神色十分病態,複又猖狂大笑:“哈哈哈哈,沒錯,我們確實是道侶。”
“但你見過將伴侶供人淫樂的道侶嗎!”
捧著壇子的手青筋鼓脹,周媚臉上儘是癲狂!
“我們青梅竹馬,一同拜入赤陰宗,相互扶持共進共退,我本以為今後都會前途無量!”
“但…”
周媚喘著粗氣眸底全是血色,想要將手中的壇子砸了,但半晌後似恢複了理智,又將手收了回去。
“但這混蛋!”
“為了滿足自己肮臟卑劣的癖好,居然親手將我送給那些男人奸淫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