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身上露出一絲殺意,幾乎凝為實質。
滿頭鮮血的白衣人心下大駭,趕緊撲身上前用手死死捂住青年那張爛嘴。
“我等無意冒犯上宗道友,還請道友手下留情,允我等一條生路。”
冷汗爬滿白衣人額頭後背,鮮血夾雜著汗水將身上的白衣浸透,即便如此他也顧不上一眼,忙不迭的開口向麵色冷漠的羅浮求饒。
同時又在心底對著蠢笨如豬的藍袍青年破口大罵。
一個連外戚都算不上的蠢蛋玩意兒也配扯雲家這張虎皮當護身符?
還敢拿著雞毛當令箭三番五次的去威脅一位正兒八經的上宗弟子,這不是不知死活是什麼!
自己找死也就罷了,還想把他們這群人拉下水。
大家夥兒隻是你千雲閣招來的打手。
不是殺手!
一個月就賺那麼百十塊兒靈石,誰有功夫陪你玩兒命啊!
此刻的白衣人隻想活下來然後趕緊跑路,打死也不想再蹚這種渾水了。
“羅某不喜歡受人威脅!”
羅浮神色淡漠,藍袍青年的一通叫囂讓她心中殺意更盛。
昔日煉氣三四層實力低微時,她處處小心謹慎,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就是怕得罪這個那個。
而今她修為已然達到煉氣七層,大小也算半隻腳跨進精英弟子門檻的實力了。
若行事還般畏畏縮縮、畏手畏腳的,那這實力不是白提升了。
“想把羅某當軟柿子捏,彼母給你生了幾個膽子!”
“莫說你隻是雲家養的一條狗,就算今日你背後的主子來了,敢和羅某這麼叫囂,說不得羅某也要與其做上一場見見血。”
誠然在赤陰宗內雲家勢大沒錯,可還遠沒大到隻手遮天的程度。
屍魂兩脈本就不對付,雲家再強勢,要想因為這點事事殺她,那未免也太可笑了,總不可能突然冒出個太上長老不分青紅皂白直接一巴掌拍死她吧!
況且以羅浮現在的實力,隻要她做的不是太過。殺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屍脈的人還不會傻到把羅浮交給雲家處理。
更彆說這千雲閣恐怕隻是哪個雲家子弟搞出來的,雲家會不會對這件事上心還另說。
就算最後雲家鐵了心要追究,羅浮也不見得會慌,畢竟誰讓她現在也在給那位雲家少主辦事呢。
有這位大師姐在,隻要羅浮還有對她還有價值,那雲家最後恐怕也隻能不了了之。
隨即羅浮再度抬手,嗖嗖幾聲,鐵匠鋪的火爐中陸續竄出數柄燒得通紅的器胚,朝幾人頭上刺去。
“我命休矣!”
白衣人看著臨近的利器,心中絕望不已,甚至忘記了反抗。
其餘人也均是這種反應,唯有那青年眼神依舊怨毒,死死盯著羅浮。
冒著熱浪的器胚落在幾人身上的前一瞬,站在原地的羅浮眼眸微動,猛然抬頭朝對側上方的山頂看去。
“住手!”
一條魂力幻化的飛蛇以極快的速度從山頂飛射下來,眨眼便沒入場中,鐺鐺幾聲將幾柄器胚磕飛。
“看來這千雲閣背後的確是雲家。”瞧著被飛蛇救下的幾人,羅浮眸底劃過一抹了然,似乎對突然發生的變故並不意外。
“身為赤陰宗弟子,罔顧宗門戒律當街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