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匆匆五十年(2 / 2)

便聽到劉姥姥有些輕微喘氣地說到:“你這孩子,外麵這些肯定吃了不少苦吧,錢也難賺,瓚不下幾個錢的,彆太客氣太難為你自己了,快一起回去吧,一會我早點做好飯讓我孫女給你送過來。”

緊緊握住兜裡幾張皺巴巴的紙幣,不由地一陣鼻酸。

不由一會,老樂到了自家山腳便與劉姥姥分彆,臨走是劉盈盈還回頭衝老樂做了個鬼臉,一蹦一跳間在老樂眼中逐漸消失向村後而去。老樂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歡快地往山上而去,頭上飛過的麻雀似乎也飛的輕鬆自在。

突然,一個轉彎竟看到自家半扇大門半開著,然而心中卻波瀾不驚,不緊不慢地上前。透過大大的門縫斜視著看到了房屋門口放著的倆摞物見,左右一袋透明包裝老糖黃米饃,右邊一疊衣物。

確定院內沒人後徑直走到門口,看見老糖黃米饃下麵居然還放了一踏紙幣,又回想起回來時在玉米地消失的老李,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心胸狹隘。

老李和老樂從小經常打架,老樂大學畢業後就再也沒和老李聯係過,在老樂父母親人葬禮上二人更是沒說過話。老樂也沒想太多,提了東西眨眼間就躺床上睡覺了。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除了劉盈盈幾乎每天來送飯,還有劉姥姥時不時來看望自己,其他無一人前來,老樂倒也樂的自在,自己也很少出門,出去也就置辦必須品就匆匆而回閉門不出。

又過了一月,忽地有一日在門外傳來了劉盈盈的哭泣聲,來不及多想就趕緊起身,推開門隻看到了放著大門口熟悉裝滿飯菜的飯盒。這時忽然想到了什麼,隻是不願意再想,身子一軟自然緩緩落下做在了門檻上,一直到晚上。

果然,第二日一早村裡鞭炮不斷,山下白衣一片,不見頭尾。此時滿眼淚下,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痛到深處失聲,淚水模糊間仿佛又看到了劉姥姥一月前見自己的最後一麵,滿眼關切自己的眼神和說不完的話語,臨走時那種不舍的眼神和親切自然的表情。

劉姥姥走後不到一月,某一天老樂再也沒動那個飯盒,鄰居小何率先進屋,推開三間平方中間那屋就看到了四肢乾枯,手腳發黑的老樂。之後高村長,老李,小何,劉盈盈及其父母便齊齊而來。

喘息間傾著頭默默地看著在院裡拿著玉米穗追逐麻雀的劉盈盈,從這頭平方到那頭平方。

這時,劉盈盈被其父母叫到了眼前,劉盈盈瞪著大大的眼睛望著一臉慈祥的老樂,說道:“老爺爺你沒事的,你看這個可以讓你早點好起來。”說罷便將穗子放在了老樂枕邊,老樂會心一笑,一手握住劉盈盈的手,一手打開枕邊的行李,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透明材料包裝還新鮮的小柔也喜歡吃的冰桃葫蘆,還有一個父母小時經常給他買的塑料彈球。

劉盈盈吃著冰糖葫蘆玩著彈球就出去玩了,老樂此時似乎鬆了一口氣,身體也軟了下來。

抬眼掃了一邊屋內,看了看靠在門邊的小何,站在床頭倆旁的盈盈父母以及中間側著身的老李。

這時,隻見村長走到眼前,意味深長地說:“人生在世,吃飽飯最重要,在最上麵;麵子什麼的,也要往下放放;至於金錢最不重要,放在最下麵,隻有敞開心扉,才能自在啊,這些可是你父親教會我的啊。”

聽完後突然想起來什麼了,但又覺得無所謂了。不自覺的在旁邊吸了一口氣,頓時穗子香氣入鼻,仿佛吸了仙氣一般竟在院內看見了吃著冰糖葫蘆的小柔和玩著彈球的年幼自己,但很快變的模糊漸遠,再想深吸一口時,卻發現再也沒了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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