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一個時辰後平樂走出了山洞,終於解脫了,一刻鐘就能說清楚的事非要加上一大堆套話搞那麼久,這讓平樂很是煩躁,浪費了他這麼多的時間。
小旗長姓平名善,但其臉上坑坑窪窪再加上嚴肅不笑的表情讓人覺得壓根不像什麼善良之輩。
這平善用了半個時辰吹這禁飛大陣,說其屬於天級之上的陣法,外麵的魔王就是幾天幾夜也打不下來。
要說這陣法真在天級之上平樂倒是想信,但真的幾天幾夜不防守怕是這大陣早就被攻破了,此類話估計也就是為了安撫人心。
再回到火堆旁時已近深夜,看著互相依靠睡著的五人平樂輕步移開,自顧一人巡邏去了。
此次平樂所在的小隊被分到了近倆千米的防線,屬實給了一個下馬威。
要知道,每個小旗的防線才十千米,平均分到每個小隊也就一千米,由於其中倆個小隊一個要負責後勤一個要負責督戰,而這多出來的倆千米竟然落在了平樂和其中一個中年婦女身上。
明顯看得出來,就是欺負新人,至於那個中年婦女多半是得罪了平善。
進入築田期後神識範圍也擴大了三倍,可達三百米左右,一千米的話倆個人的神識範圍就能覆蓋這防線,這樣六人換防完全可以輕鬆輪流休息。
現在倒好,需要四個人才可以覆蓋防線,原本輕鬆的事活生生地變成了負擔,一旦巡邏慢了,這魔王偷過防線的幾率那是大了不少。
想到這裡,心中有點覺得對不住隊裡的道友們。
不過山下還有大量本地獵戶在給山腰的修士當視野,這些獵戶的境遇那是比修士所處的地方危險多了。
“咦”,走到防線邊緣時意外看到了那個中年婦女,她也是被分到了倆千米的防線。
婦人身形微胖,圓形瘦臉,皮膚很白,算得上是個美婦了,按道理不該有被如此對待,如此隻能說這平善喜好玩弄一些手段。
二人互相看到後相視一笑,隨後折回各自防線。
“隊長,快起來”,酣睡的平樂又睡到了下午,被一個小巧可愛女子叫醒。
迷糊間翻身坐起,一陣寒意襲來,冷得直哆嗦,看向四周,成片的樹木結上了一層冰霜。
“結嬰了”,帶著方形白帽,小又薄的臉,偏瘦有些儒生氣的青年男子看向了山頂上空。
方圓近一千米範圍降下來的成片白霧將下方全部冰凍,在山腰的幾人都能看見那衝天的冰柱。
冰柱透出的寒意讓近四分之一個天奇山脈的溫度驟降,導致附近一些撤退不及的弟子被徹底冰凍在了原地。
半個時辰後冰柱迅速消融化為洪水流向了四麵八方。
剛開始洪水不過剛沒膝蓋,但片刻後就到了腰間,慌亂間幾人爬上了一顆大樹。
“嚇人”,小隊中一個尖嘴的瘦子看著下方的洪流一陣唏噓。
尖嘴瘦子姓孫名家寶,來自附近的一個修仙家族,響應天正宗除魔衛道才會到此,和其一起的還有那個發小,微胖男子吳成才。
洪水剛散去,上空天象再次異變,滔天的紅色火焰降了下來,下方原本豪華的宮殿僅片刻就被燒成一片漆黑的斷壁殘垣。
不過在這斷壁殘垣的中心處仍然保持著原本的裝飾,雪白的玉壁,平齊的紅毯,緊閉的房門等,一切如舊。
而在這嶄新的紅毯上正座了一位獨臂老者,老者麵色一會喜悅一會痛苦,閉目不看周圍的任何狀況。
終於,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陣法被破,其次就是房門燃起火來,緊接著就燒到了紅毯上,蔓延著向老者圍了過去。
打座的老者仍舊不管不顧,任由大火在其周身炙烤,大火越旺老者反而越興奮。
細心觀察下發現這老者的皮膚正一層一層地脫落,每脫落一次老者的皮膚就越顯嫩。
不知脫落了多少層,掉落的黑皮燒成灰都快將老者給埋了起來,再看向老者,全身已披上一層似嬰兒般光滑水嫩的皮膚。
“冰火倆重天”,一中分發型男子似笑非笑,正是明宇手下那個隊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