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倆淺紅衣老者的指揮以及眾弟子的全力追殺下天魔教一乾人如潮水般退下山而去。
不過天魔教的人仍舊撤退得井然有序,根本不像是大潰敗。
待塵埃落定,眾弟子們打掃戰場時倆老者才注意到了下方那被砸出的大坑。
倆弟子走下坑,剛要抬起坑中心的一渾身是血全身冒著淡淡金光的黑衣男子時卻被走到坑上邊的倆老者給出聲製止了。
過了好一會,在倆老者的注視下坑內那黑衣男子才站起身來。
站在倆老者身後的明子奇等人自然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子,此戰的第一功臣,何生。
就在巨石砸落的那一刻,全身麻痹的平樂回光返照,大腦一下就清醒了,身體也有了知覺,可隨著而來似重物碾壓的感覺再次差點讓他暈厥了過去。
疼痛加劇,遠比剛才那一掌致命,平樂仿佛都能聽見自己骨頭破裂的聲音。
感受著體內本命靈氣的枯竭,平樂知道死亡已離他不遠了,恍惚間心中產生了絲絲悔意,要是當時選擇隱身逃跑就好了。
可是要能重新來一次,平樂覺得自己還是會這麼做。
想到這裡,心中不自覺一陣自嘲,嘲的是無力改變的一些,是沒報完的仇,是驅散不了的執念,是重生後如舊的一地雞毛。
意識逐漸模糊,神識也在不自主收回,直至神識完全內斂,黑暗徹底籠罩。
黑,非常黑,甚至黑的發亮,在剩最後一絲意識時黑暗深處竟透射出縷縷金光。
金光霎時充滿大腦,不多時神識自動外放,意識恢複時從乾坤戒指內取出一粒九品神體丹快速服下。
身體控製權再度回歸,一粒七品靈氣丹入丹田,久旱逢甘露,丹田汪洋,靈氣布滿全身時疼痛得到了很大的緩解。
向前挪腿擺手走了倆步,那種超常的疼痛再次傳來,如此看來骨頭定是裂了,這沒個十天半月怕是好不了了。
胸口一陣鑽心的疼,伸手從衣兜裡摸出了一個發著刺眼光芒的金碗。
很可能就是此碗在關鍵時刻透出的金光救了自己,眼前這個金碗看起來如新的一般,對比從天魔教前沿哨卡那會的暗淡都差點誤以為不是原來那個。
神識探入,發現仍舊是一些黑色原子排列組成的,和第一次看到的沒有任何區彆。
“佛門金缽,大幸啊”,順著聲音抬頭看到了那倆淺紅衣老者,心頭頓時一顫,竟是東湘城那倆督戰的湘雲宗太上長老。
當看見倆老者的真情流露平樂知道這六相蒙麵布可能對元嬰修士沒什麼用,但二人也有可能是通過身形或者其他手段發現的。
“這應該就是數月前天湘寺被詭修偷的法器金缽,真沒想到居然在這個小友身上看到了,啊,哈哈”,旁邊的廖枯葉會心一笑,摸了摸胡須。
“是啊,此法器目前可有大用,對付這魔修可謂是如虎添翼,追回法器的何小友算是立了大功一件啊”,另一個紅衣老者心有所會。
和廖枯葉一起的老者名為明向山,本是天正宗的人,後來因天資卓越就被送到了湘雲宗修煉,凝丹結嬰都在湘雲宗,所以最終就留了下來。
這些是老翁告訴平樂的,明向山雖是湘雲宗太上長老,可明家也一直把他視為本門太上長老,算是一個給了名份。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時平樂自然馬上就想到了他在東湘城遇見的那位,現在來看準錯不了。
二人都是人精,看到平樂的異常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收回神情主動幫平樂打起了掩護,假裝不知。
“那應該歸還”,準備將手中金碗丟向倆位老者。
“不,之前我等去天湘寺求過,可眾僧人似有難言之隱,竟無一人願前來抵禦,什麼克魔法器也是一樣都沒借到,如今有了這法器還望小友收好,到時候自有大用”,明向山抬手打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