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內的正中心高台上站著一位長袖飄飄雙目緊閉的一白袍中年男子,其四周則是一排排圍著高台的桌椅。
平樂在靠近主殿門口一處的桌椅上座了下來,感受著四周投來異樣的目光平樂麵不改色。
看樣子前方高台上的中年男子就是大會的主導著即天家副族長了,而且越靠近副族長地位應該也越高,至於主殿外的就不用多說了。
“能在此危機時刻還能再次見到這麼多的道友昆某不勝感激”,見再無人陸續到來,那白袍中年男子睜開了眼。
中年男子姓天名昆,一雙微睜的眼奪人,鋒利的眉毛再配上尖又小的頭顱讓人看起來很不舒服。
“想必各位也有所耳聞,我門這幾日以來莫名其妙被暗殺了好幾位長老”,天昆雙目不斷掃視著殿外廣場上密密麻麻的人群。
“外敵固然可怕,但和家賊比起來那就大巫見小巫了,所以咱們勢必要揪出與魔修勾結的叛徒”,靠近高台座在長椅上的一老者厲聲嗬斥著心中憤怒。
濃灰眉淡灰須,小眼大鼻,老者突出的外表將平樂的神識牢牢地吸引了過去。
“各位道友不必驚惶,眼下還是主要禦敵為主,我門不會為此事大動乾戈”,眼見人群騷動,高台上的天昆收起目光抓緊解釋起來。
“可內賊不得不防,所以今日才會邀請各位道友前來共同商議此事”,聽此殿外的人群稍微鬆動了幾分。
“那有什麼好處嘛”,人群中一個瘦高、頭發稀疏、四肢很細的青年男子隨口說出了眾修士內心的真實想法。
“那是自然,不管是誰,隻要能擒拿住此賊則直接升為副旗長”,那位修士的話語並沒有惹惱天昆,天昆反而笑臉相迎。
人群轟的一聲爆發開來,無比紅著臉議論紛紛。
要知道,天家的副旗長可比明家的強太多了,管的人數比明家多了好幾倍,其中的油水不言而喻。
另外成為一個副旗長不知要刷多少戰功才夠,就目前的情況還沒外門人刷到副旗長,甚至總旗長也不過有數人而已。
“凡是能參與擊殺賊人,甚至提供蹤跡者,都將獲得一定的報酬”,那名老者轉身看向殿外,再次開了口。
聽此殿外的修士立馬全部來了興趣,甚至已有幾人提前離開,直奔碉樓而去。
當眾修士還在吵鬨時平樂已將目光投向了剛剛人群中說話的那個高瘦青年男子。
這個男子平樂對其頗有印象,之前在明家的大殿中時平樂就已不自覺記住了此人。
當時明家大殿內站了倆波人,其中一波人一個個大都長相奇特、麵目醜陋,所以平樂能記住也正常。
神識掃過這名高瘦男子附近,果然其周身都是一些奇特之人,雖然平樂不能確認每個人,但也基本能斷定這夥人有不少就是當時在明家大殿的那一波。
這夥人當時做為自由小隊替天奇山的抵禦算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勞,畢竟足有上萬人參與了。
所謂自由小隊就是不受任何人控製與指揮,作戰全憑隊內幾人商議。
當然這夥人的酬勞要比正常接受編排弟子的要少很多。
有利有弊,這夥人為了戰功自然出了不少力,可也搶了大量的戰功。
遇見強敵就退到邊上,等敵退了就上去搶奪屍體,更有大量領獎勵者眾人那是從未見過,對此就連明陰陽也是頗為頭疼,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麵對各旗的抱怨,明陰陽隻好多發了一些獎勵。
不過好在當天魔教第一次攻破山頂時這夥人見情況不妙全部跑到了山下的天正城,此後這些人再也沒有上來。
那時得虧平樂帶領他的小隊放火劫營才解了圍,要是真把希望放在這些人身上估計天奇山早就被攻破了。
再見到這夥人平樂自然不會有什麼好眼色,直接將目光鎖定在了那夥人中的一位純黑衣中年男子身上。
看著那位純黑衣中年男子身邊一道道熟悉的身影讓平樂一時之間感慨萬千。
沒見到的或許早已離逝,自是無須計較,熟悉的也因不在一個層次而隔開了一道鴻溝,永遠不可逾越。
或許他們意識到了什麼,在發現珍清被暗殺後齊齊選擇了沉默,將其死因簡單歸於溺水。
對此平樂心中滿是嘲笑,對弱者那是無儘欺壓,而麵對強者則是一忍再忍,連一句真話都不敢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