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詩和方嘉言的合作算是敲定了,兩人計劃每節課間重點巡查教學樓廁所和後麵的小樹林,那是校園霸淩頻發的地區。
方嘉言握住顧詩的手感歎道:“其實我之所以競選了學生會長,就是想讓學校有所改變,可包括副會長在內,沒有人支持我。”
他剛握了沒一會,井元化就把顧詩拽到身後,“說個話還膩膩歪歪,說話就說話彆上手,惡心。”
方嘉言將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想了想柔聲道:“之前我就想問,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以後我們是合作關係,如果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可以說,我們握手言和。”
井元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看方嘉言不順眼,放在往常他不爽就直接開打了,但方嘉言他不能打。
一方麵是姓方的雖然煩人卻沒招惹過他,他打架講究出師有名,做不到理直氣壯打架就沒意思。
二是,他的兩隻手都被顧詩握住了,一貫用來踢人的右腳上,正踩著一隻掉色的運動鞋。顧詩護著方嘉言的意圖太過明顯,讓人難以忽視。
可能是察覺到他心情不好,顧詩略微思索,縮到他身後。在方嘉言的視線死角,墊著腳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哥哥。”
方嘉言正在等井元化說話,隱約好像聽到有人叫哥哥。聲音甜膩很好聽,似乎是在撒嬌,聽得他耳朵發紅有點不好意思。
他正要扭頭尋找聲音的來源,剛剛還充滿敵意的井元化,突然主動上前對他伸出手,一臉陰沉的道:“對你沒意見,合作愉快。”
方嘉言低頭看看他垂在身旁骨節發白的拳頭,又看看他額頭上的青筋。
他沉默一瞬,還是沒敢握手。他後退一步,柔和的笑道:“合作愉快,副會長找我有事,我先走了,我們周五見。”
等方嘉言走出視線範圍,井元化轉身抓住顧詩直接將他拖進附近的小樹林裡。
他們和正在霸淩的幾個學生不期而遇,趕走礙事的人跟被打的小可憐後。井元化把顧詩按在一顆粗壯的樹上,惡狠狠的威脅道:“幾次了,說過你幾次了!隻有回寢室才能叫我哥哥!”
顧詩身子一抖,縮著腦袋委屈的道:“為什麼讓我在外麵叫,難道你除了我還有彆的弟弟。我明白了,原來我是你金屋裡藏著的嬌嬌。”
井元化太了解他的小室友了,平時高傲的像頭雄獅,走在寢室都像是在巡查領地。一旦有事求他,立刻變成柔柔弱弱小白兔,眼淚說掉就掉。
一般能通過眼淚的多少,和聲音的嬌柔程度,大致預測出顧詩遇到麻煩的大小。這回連敷衍的眼淚都沒有,說明小室友沒事求他,就是閒出屁故意裝出這幅模樣逗他玩。
每次顧詩叫哥哥,井元化都想打點什麼東西出氣。
他拳頭帶著一陣勁風,向顧詩麵門打去。又在即將碰到的時候瞬間收力,指節輕輕地撞了顧詩鼻尖一下。
他的小室友,因為這一拳跟他生了一下午的氣。身後沒了小跟屁蟲,井元化多少有些不適應。但他沒有說什麼,顧詩喜歡蹬鼻子上臉,再慣下去早晚會騎到他頭上撒野。
…………
上完一天的課回到寢室,顧詩一邊做作業一邊跟係統聊天。
1314最近芯很累,說話有氣無力,【你和男主吵架了?我一直在圍觀,沒看出你們為什麼要吵架。】
‘他要以下犯上。’
【你說那一拳嗎,我看了,氣球撞你一下都比那個疼。】
‘朕知道不疼,但沒辦法君心叵測,伴君如伴虎。’
係統認真觀察一陣,發現顧詩一點都沒生氣,隻是裝模作樣的在等井元化給他遞台階。它有些無奈,【沒用的小皇帝,男主腦回路鐵直。他估計都把中午的不愉快忘了,你看他玩遊戲玩的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