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子謙隻是個文弱書生,他沒能攔住色.欲熏心色膽包天的顧詩。
眼看著顧詩激動地蹦進屋裡,祝子謙撿起地上的磚頭。剛想試試要不要粗暴一點,就感覺一陣陰風吹過。
陰寒的氣息瞬間籠罩全身,大門砰的一聲關上。
楚護士看著不遠處的嫁衣女鬼,下意識想要用C語言攻擊。剛草出半個青青草原,就想到剛剛女鬼給陳北淮下了詛咒。
楚護士害怕到極點的時候,喜歡輸出C語言。大麵積的製造草原,試圖用垃圾話嚇退對方。
陳北淮看上去那麼正直勇敢的人,都有醜陋的欲.望,那她這個大自然的搬運工,是不是會受到更嚴厲的懲罰。
嫁衣女鬼身子漂浮在半空,漆黑空洞的眼睛和楚護士對視。
下一秒,楚護士市民手冊開始發燙。她打開一看,心涼了半截。
果然她醜陋的欲.望也被發現了,嫁衣女鬼對她施加30分鐘的詛咒。
祝子謙現在很著急,甚至連搭理女鬼的功夫都沒有。
之前陳北淮和他泡過澡堂子,一個東北搓澡師傅靈魂去了那座城市,開澡堂子乾了老本行。
他們邀請顧詩一起去體驗紅酒搓,顧詩因為不明原因拒絕了邀請。
泡澡的時候,陳北淮拿下一直圍著的浴巾。祝子謙和路過的搓澡師傅,同時遭受了視覺暴擊,深刻理解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到底能有多大。
楚護士被詛咒嚇得直哆嗦,她拍拍祝子謙,“完了子謙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祝子謙看了她一眼,繼續砰砰撞門。
詛咒隻是激發欲.望,並理論上來講並不致命。
他們兩個不一定死,但陳北淮如果忍不住了,那對顧詩來說真的很致命。
房間裡顧詩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乖巧地歪著腦袋,往陳北淮身上貼。
陳北淮緊抿著嘴唇眼神異常凶狠,他裝模作樣地掐住顧詩脖子,冷聲威脅道:“出去。”
顧詩摸摸虛按在自己脖頸上的手,一點都沒有慫。
係統空間裡1314把自己對象叫來,5210一聽有很刺激的畫麵可以看,特意開了加速器翻牆跑過來。
兩個係統坐在一起吃麻辣內存卡,馬賽克它們破解不了,但它們可以看汽車尾氣。
5210回頭問對象,【他們要是真做什麼,馬甲不就掉了麼,那你任務怎麼辦?】
1314靠在它身上咯咯怪笑,【任務?任務算了個屁。】
5210就喜歡它桀驁不馴的樣子,它又問道:【將軍皇帝下克上?】
1314發了個對號,5210狂喜。
所有統都很開心,隻有顧二皇一個小人在哭泣。
他給自己疊了一個小綠帽,正要腦袋上戴,又猛然想起顧詩從未接受過他的追求。
他們不過是毫無血緣關係的親父子,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這個空間小人自作多情。
顧二皇把綠帽一扔,重新拿白紙疊衣服。
係統聞聲看過去時,空間小人已經披麻戴孝,在給顧詩燒紙錢了。
…………
陳北淮現在很難受,和獨自開朗的顧詩不同。他自己幾斤幾兩,陳北淮很清楚。
他知道要是不管不顧的衝進去,顧詩肯定會受傷。
眼下環境很危險,不是做那種事情的時候。
他推拒著顧詩,想把他弄出去。
顧詩眨著明亮的眸子,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他心跳得很快,如果條件允許,他真想用心跳敲出摩斯密碼。通過這種直截了當,又富有浪漫色彩的方式,告訴陳北淮他準備好了。
陳北淮咬著牙,雙眼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心愛的人主動到這種地步,陳北淮終於忍不住了。
他把顧詩撲倒在地上,聲音沙啞地開口問道:“你現在跑還來得及,不然你會受傷。”
顧詩倨傲的仰著腦袋,笑話,他又不是沒有和大將軍快活過。
他身經百戰,久經沙場。區區一杆□□,怎麼可能傷到他這個千古明君。
陳北淮拉住他的手,讓他直觀認識到一下自己到底招惹了什麼東西。
顧詩摸了摸發現這題超綱了,他有點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
陳北淮眼神晦暗不明,“你猜。”
顧詩又仔細認真研究一陣,漸漸認清了現實。
他收回手問1314:‘原文是人外文嗎,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男主是什麼種族,蛇族還是龍族?’
1314正在和5210互發玫瑰花,聞言一愣,【他當然是人啊,你為什麼這麼問?】
耳聽為虛手摸為實,顧詩的左手可以作證,陳北淮絕對不是人。
這一世的皇後,是禍國妖妃。
陳北淮發現顧詩在顫抖,和剛才不一樣。之前是興奮到顫抖,現在是真的慫了。
隻有昏君才會死在男人肚皮上,想到自己即將遭遇的事情,顧詩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他知道錯了,他不該小瞧陳北淮的。
他抓住陳北淮的衣服,小聲哀求道:“要不……算了吧,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厲害。”
下一秒他就被陳北淮按在供桌上,身後傳來衣服撕裂的聲音。
顧詩感覺後背一涼,黃襯衫秒變露背裝。
耳邊是陳北淮壓抑不住的低吼,他像是發狂的野獸,隨時都要將他拆吃入腹。
可能是因為場麵太過刺激,顧詩隻是露個後背,係統就被馬賽克了。
正在吃汽車尾氣的係統們遺憾地歎口氣,蹲在顧二皇旁邊幫他一起燒紙錢。
係統空間外,顧詩拚命掙紮。
掙紮間他一抬眼,看到上方被血染紅的菩薩像。
雖然那隻是件銅質藝術品,但顧詩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陳北淮意識已經模糊不清,隻憑著本能在行事。
他注意到顧詩一直抬頭往前看,便順著顧詩的視線看過去,一尊精致的菩薩像放在他們正前方。
陳北淮現在處於極度暴怒的狀態,顧詩長褲變成熱褲,上衣也成了露臍裝。
白皙的皮膚,纖細的腰肢。這麼好看的男朋友,他一眼都不能讓旁邊人看到。
陳北淮腦海裡隻剩下對顧詩的占有欲,發現菩薩像眼睛是睜著的。他渾渾噩噩的大腦也沒分析出來那是個活人還是雕像,隻記得老婆是他的,誰都不能看。
他撿起斧頭,黑著臉就要把菩薩像砍了。
顧詩見狀也不哭了,一把抱住他急切地道:“你跟個佛像較什麼勁!那是菩薩,你尊重一點!”
陳北淮胸中醋意翻騰,他回頭看向顧詩,“你護著他?”
雖然顧詩不信佛,但他作為封建王朝的皇帝,對神明都懷有敬意。
他抱住陳北淮不撒手,陳北淮退而求其次,選擇用衣服把菩薩像罩住。
房間裡唯一睜眼睛的東西被蓋住後,陳北淮又將目光落到顧詩身上。
他像個要征戰沙場的大將軍,渾身帶著讓人膽寒的殺氣。
他視線落在他的君王身上,在他眼中,顧詩的反抗就像是孩童的玩鬨。
陳北淮隻用一隻手,就將他輕鬆控製住。
他力度有些大了,顧詩的手腕被他攥出紅痕。
他從未對顧詩這麼凶過,手上力氣之大,讓顧詩抑製不住地發出痛苦的悶哼。
聲音傳到大廳外麵,傳到祝子謙耳中。
他不知道裡麵進行到哪一步,隻好繼續拍著門大喊:“陳北淮!你冷靜一點!”
他憋著一肚子氣,貼在門上往裡麵聽。
房間裡隱隱有顧詩的哭聲,聲音裡帶著恐懼和不安。
祝子謙正要繼續敲門,忽然感覺身後一涼。
他回頭看去,嫁衣女鬼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背後。
祝子謙腦子蒙了一下,他和女鬼對視許久,什麼都沒發生。
嫁衣女鬼盯著他看了半晌,身影再次消失。
祝子謙感覺莫名其妙,他打開市民手冊查看。
狀態一欄上寫著【嫁衣女鬼對你施加詛咒,由於你心中沒有強烈的欲.望,詛咒未命中。】
祝子謙推推眼鏡,他明明有欲.望。他現在特彆想踹開門,把顧詩救出來。
身旁的楚護士蹲在地上,雙手不停地翻動。
她那動作像是在擺弄手機,嘴裡還不住的給自己配音,“支付寶到賬,一百萬元。”
祝子謙了然,看來楚護士是想要暴富,真是平平無奇的小欲.望。
…………
房間裡的拉鋸戰已經進入白熱化,顧詩之前有多浪,現在就有多後悔。
他仿佛是被逼到角落裡的可憐小鹿,瑟瑟發抖地看著獵人和他蓄勢待發的□□。
獵人將脆弱的小鹿扛起來,小鹿不住掙紮。蹄子踹著獵人的肚子,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他折騰得筋疲力儘,獵人發出富有磁性的笑聲,隨手將他按在地上。
□□抵在小鹿的身體上,有那麼一瞬間,小鹿以為自己死定了。
皇後從來沒有這麼粗暴的對過他,顧詩看著那杆□□,越想越委屈。他後背撞得有些疼,剛剛摔了一下,膝蓋也擦破皮。
恐懼和不安讓他止不住的掉眼淚,祝子謙被擋在外麵,顧詩再沒有可以依靠躲藏的地方。
他不是真傻,知道任由大將軍冒冒失失地動作,他肯定會受傷流血。
顧詩哭得直哆嗦,想要找個人抱抱自己。
他四處看看,發現這裡隻剩下他和陳北淮。
顧詩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抱住陳北淮,把頭埋在他的懷裡。
似乎是已經放棄掙紮,顧詩依賴地蹭蹭陳北淮臉頰,帶著哭腔小聲道:“我知道你控製不住自己,不是故意要傷害我。但一會你做的時候,可以不可以一直抱著我,我現在真的好害怕。”
耳邊沙啞的喘息聲停頓一瞬,聽到懷裡的哭聲,陳北淮意識有一瞬間的清醒。
顧詩經常哭,他不開心了要哭,想從陳北淮那裡討到便宜的時候要哭。陳北淮已經學會從顧詩哭聲的音量和眼淚的多少,分析顧詩心中在打什麼小算盤。
這回陳北淮從哭聲中,聽到了顧詩心中的不安,和對他的依賴。
陳北淮用力撕咬自己的手臂,鮮血染紅他的嘴唇。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大腦也隨之清明。
他擦掉顧詩的眼淚,沉默地抱住他。每當他再次控製不住自己時,他就咬手臂一口。
陳北淮經曆過太多戰鬥,身上到處都是傷疤。和他曾經受過的傷比起來,這點疼痛根本不算什麼,正好用來提神。
他摸摸顧詩的腦袋,告訴他不要害怕,半個小時很快就會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係統空間的馬賽克漸漸消失。
1314和5210同時探出頭,想看看還有沒有汽車尾氣。
小樓大廳裡很安靜,顧詩和陳北淮十指交叉依偎在一起。儘管顧詩此時狼狽不堪,但一眼就看得出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1314有些驚喜,它沒想到顧詩的馬甲居然一層沒掉,真是可喜可賀。
顧詩折騰累了,枕著陳北淮胳膊一言不發。
陳北淮通過物理手段讓自己保持清醒,看著顧詩蔫頭耷腦的樣子,他拍拍顧詩後背,“你睡會,我守著。”
他以為顧詩經過剛剛的事情,至少也會對他有些抵觸,不會放心地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