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漢克警長聲音落下,沒想到房屋裡麵馬丁瓦茨警長倒是很自然地回應道:
“進來吧,房門沒鎖。”
漢克警長一愣,又看了一眼門側左右埋伏的李森和亞當。
他打了個眼神之後,便獨自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就我一個人。”
漢克警長走進房屋後,順手關掉房門。
房間裡,馬丁瓦茨警長正坐在沙發邊喝酒。
桌麵擺滿了威士忌和酒杯,
同時也放著一支870雷明頓霰彈槍。
漢克警長攤了攤手,很是無奈的看著馬丁瓦茨說道:
“你知道我會來的,對嗎?”
瓦茨警長將威士忌倒進酒杯裡,平靜地回道:
“是的。”
“坐吧。”
“陪我喝一杯吧?”
漢克警長也沒有猶豫,邁步坐在了瓦茨警長的對麵。
兩人就像好友一樣碰著酒杯。
這喝下一杯酒後,瓦茨警長才話語悠悠地說道:
“你知道我不能進監獄的。”
“我是個警察,裡麵有太多的人會找我的麻煩。”
“你曾經進去過,所以你一定明白的...”
“如果我進去了,我就死定了。”
漢克警長點點頭表示理解。
他頗感煩躁地用手抹了抹臉,看著瓦茨警長歎息問道:
“我們怎麼到了這般田地?”
“為什麼?”
提到緣由,瓦茨警長臉色很是哀傷。
他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儘,吐著酒氣說道:
“還記得5年前我中槍嗎?”
“從那時候開始,我的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開始他們不讓我繼續工作...”
“我隻能拿一半的工資...”
“每個月不到3000美金,漢克...”
“不到3000美金...”
說著說著,平靜的瓦茨警長突然情緒激動地咆哮大喊道:
“我回去上班,坐著進口車追那些人渣!”
“是他們一夜之間害我收入減少!”
“我有家庭需要撫養,漢克,你懂的!”
漢克警長看到瓦茨警長情緒激動,歎氣安撫著說道:
“我明白,我明白。”
“我也中過槍,我理解的...”
“你記得嗎?”
瓦茨警長被漢克警長這麼一問,頗為哀傷地回道:
“是的,我記得。”
而漢克警長仿佛在說一件輕描淡寫的小事,回味著過往兩人的交情:
“那時候你還給我送了一瓶酒,你猜怎麼著,鮑勃醫生根本不許我喝酒。”
漢克警長隨意說著,但是瓦茨警長卻莫名哭了起來。
回憶曾經,似乎總是那麼令人哀傷。
“好了,好了...”
漢克警長靜靜沉默著,端著桌上的酒杯又喝了幾口。
兩位警長相互對坐,安靜了好一會兒,漢克警長才問道:
“所以,告訴我吧?”
流著眼淚的瓦茨警長幾分醉意,聲音哽咽地解釋說道:
“那不是突然之間的事...”
“而是一點點發生的...”
“直到有一天,你一個人拿著一袋子錢,你就得寸進尺了...”
“也漸漸偏離了自己的本心...”
他端起威士忌又大口喝了幾口,搖了搖頭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
“沒有回頭路。”
“漢克,沒有回頭路...”
喃喃說完這句話,
瓦茨警長突然情緒激動,一把抓起了桌旁的870霰彈槍對準了漢克警長。
那870霰彈槍輕輕顫抖,幽幽槍口正對漢克警長的胸口。
隻要瓦茨失控開槍,那麼漢克警長必定要當場倒下。
可漢克警長沒有起伏。
被槍指的他十分平靜地舉了舉酒杯示意,而後將酒杯裡的威士忌一飲而儘。
他喝著酒言語輕輕地說道:
“瓦茨,你也是個警察,你知道流程的。”
“就算現在開槍解決了我,馬上就會有其他的警長跟進這起案件。”
“可能是重案組的斯旺森,那個西裝白癡對嗎?”
“相信我,就算是愚蠢的他來負責,也能輕而易舉根據步驟查到你身上。”
“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一點意義也沒有。”
聽著漢克警長說出這些話,瓦茨警長瞬間呆滯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