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去接關,把他交給移民總署的人,克萊德哈裡斯?”
馬斯登夫人不停點頭:“是的,是這樣的。”
可厄普頓看著她又繼續說道:
“但他最後去了避雨棚?”
馬斯登夫人愣住了:“什麼?”
厄普頓來到桌邊,雙手按在桌上,雙目直勾勾地盯著馬斯登夫人:
“他被鎖在了雨棚裡。”
“跟他一起的另外兩個孩子都死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這個雨棚是移民總署?”
馬斯登夫人完全石化,整個人一動不動沒了反應。
安東尼奧手指點著桌上的文件,消化了好一會兒才問道:
“你就沒懷疑過他?”
馬斯登夫人僵硬地搖了搖頭:
“從來沒有懷疑過...”
厄普頓抹了抹臉,坐在馬斯登夫人的身後:
“好吧,跟我們解釋一下具體是怎麼操作的?”
“哈裡斯需要你們幫忙時,怎麼聯係你們?”
馬斯登夫人很配合地回道:
“他打我手機。”
“但每次的電話號碼都不一樣。”
“他告訴我們去見誰,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安東尼奧看著馬斯登夫人:
“你們裝作不孕症夫婦收養孩子,馬斯登夫婦?”
馬斯登夫人閉上雙眼點了點頭:
“是的。”
另外一間審訊室裡。
馬斯登先生很是緊張地解釋道:
“我們兩個月前在一個‘生存權’集會活動上認識了克萊德哈裡斯。”
“我們聊了聊,他說‘你想救救孩子,順便還能賺點小錢嗎?’。”
“我們說‘想’。”
靠在牆壁邊的老埃文眉頭一皺,話語慢慢地尖銳問道:
“那麼,你是想救孩子還是想賺錢?”
馬斯登先生看向老埃文很是堅定:
“當然是救孩子。”
但是老埃文眼眸滄桑深邃,毫無表情地盯著馬斯登先生。
馬斯登先生被老埃文的眼睛盯得有些發毛,又突然改話:
“好吧,我不騙你,能賺錢也挺好的...”
他轉頭看向漢克警長:
“我失業了,我妻子是房地產經紀人,你也知道的,生意不太好...”
“大環境變了,所以我們收入很少...”
漢克警長看著馬斯登先生聲音沙啞地問道:
“他給你們多少?”
馬斯登先生臉色一僵,有些難以啟齒地回道:
“一個孩子500美金。”
漢克警長表情低沉,定定盯著馬斯登先生重複道:
“一個孩子500美金。”
馬斯登先生表情複雜,
他想找一些好的理由,卻是最終也是無辜說道:
“這不怪我們。”
“他們把他們不要的孩子給我們,而且什麼都不問。”
“我的意思是,大部分時間都不過問。”
“就像丟一個不要的什麼東西...”
老埃文有些聽不太下去,直接打斷了馬斯登先生的解釋話語:
“你隻需要說說,你們帶孩子去了哪裡?”
馬斯登先生心虛地回道:
“我們在I-90號附近的貨車停車場見哈裡斯...”
漢克警長無情盯著馬斯登先生許久,才拿出一個裝在塑料證物袋裡的手機:
“好。”
“也許我們可以在停車場裡見見他。”
“但是需要你打個電話。”
“如果你幫助我們,我就向檢察官說情,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