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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普頓聽到德溫說出這話有些愣住了。
她沒想到德溫竟然會提到自殺。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人生艱難,而有些人的艱難是從童年就開始了。
這其中到底有多少感觸,一般人是很難感同身受。
厄普頓看了一眼德溫,最終眼神閃爍:
“是的。”
“想過。”
可她話語一轉,卻看著德溫又說道:
“但我沒那麼做。”
“因為我和你一樣堅強。”
她看著德溫旁敲側聽地繼續說道:
“有時候我覺得心裡有無名的怒火。”
“就好像需要複仇才能解脫。”
“你懂嗎?”
“就好像我要讓彆人也嘗嘗這種痛苦的滋味?”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沒想到德溫卻哽咽回道:
“是的,我知道。”
“但是事情結束以後,你會比之前更恨自己。”
厄普頓再次試探性問道:
“沒關係的,這不是你的錯。”
“是你的父親讓你變成這樣的。”
“人人都會犯錯...”
“你當時根本不知道那位女士會在家裡?對嗎?”
“當你看到她的時候,可能你害怕了。”
“可能她也害怕了。”
這時,德溫便哭了起來,聲音哽咽:
“是的。”
“她嚇了一跳。”
“而且她還打我。”
聽到這話的厄普頓再次問道:
“所以你也打她了?”
德溫艱難地點點頭,沙啞地回道:
“是的。”
“我用撬棍...”
厄普頓歎了歎氣,看著德溫再次問道:
“德溫,當時你是一個人嗎?”
“還是有彆人和你在一起?”
德溫閉上雙眼:
“不。”
“就隻有我一個人。”
這樣的心理審問很快就結束了。
厄普頓拿著一份文件不知滋味地走出審訊室。
“他招了。”
厄普頓朝著漢克警長走去,聳聳肩說道:
“就這樣結束了嗎?”
不想,漢克警長搖了搖頭回道:
“不。”
“還不夠。”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厄普頓一頭霧水,不明白哪裡出了錯。
她看向靠在牆壁的亞當:
“出了什麼問題?”
“德溫不是承認是他乾的了嗎?”
亞當很無奈地看著厄普頓:
“一個有自殺傾向、而且從小受到家庭暴力、心理有問題的嫌疑人,他的口頭承認是沒有作用的。”
“陪審團會因為這些同情他。”
“我們需要切實的直接證據。”
厄普頓很是不滿地回道:
“可是他承認了!”
“他已經招了!”
“這些就是他乾的!”
亞當情緒複雜地看著激動的厄普頓:
“冷靜點,好嗎?”
“海莉,你沒事吧。”
“關於你剛才說的那些?”
厄普頓搖搖頭回道:
“那些都是我瞎編的。”
“事實就是,我把他騙得團團轉。”
“現在他要因為謀殺而坐牢了!”
亞當聽到厄普頓說出這樣的話,定定地看著厄普頓沒了反應。
雖然有想過會用各種心理攻勢來瓦解嫌疑人的心理。
但是怎麼聽著、看著那麼令人不愉快呢。
厄普頓也沒解釋,朝著辦公室走去,
亞當搖了搖頭,跟在厄普頓的身後。
兩人一起走進辦公室。
這時,金米拿著平板走了過來喊道:
“嘿!”
“我們在科利爾家裡找到了DNA!”
“客廳裡有一縷頭發!”
厄普頓聽到這話瞬間喜悅:
“那太好了!”
“這樣證據就充分了!”
但是金米看了一眼厄普頓無情回道:
“但是那縷頭發不是德溫的。”
原本麵容喜悅的厄普頓倏然臉色僵硬。
“什麼?”
金米看著自己手中的平板回道:
“它是來自一個叫內特史蒂文森的。”
“這個家夥是個慣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