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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嚓!”
手槍完成上膛,
達裡爾將手槍直接抵在了拉茲的額頭上,言語冰冷地說道:
“我說,再說一遍。”
凱文見到這樣的場景嚇了一跳,急忙勸道:
“你把槍拿出來乾什麼?兄弟?”
可是達裡爾卻冷漠地回道:
“閉嘴,凱文,跟你沒關係。”
他雙目牢牢盯著再也笑不出來的拉茲: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拉茲僵硬在原地,尷尬的看著達裡爾,聲音顫抖:
“我不是真心的,我是說著玩...”
達裡爾將槍口抵在拉茲的額頭上,言語冰冷地問道:
“你覺得這很好玩?”
隻瞬間,原本歡鬨的台球吧氛圍沉重。
所有黑人都瞪眼看著這一幕。
這樣的突發情況是負責監聽的厄普頓和傑西都沒想到的。
兩人相互對視,厄普頓已然握出了手槍。
傑西按了按厄普頓的手:
“等等。”
“他還沒說安全詞。”
台球吧裡。
被槍抵在額頭上的拉茲咬牙回道:
“不,不好玩。”
“一點也不好玩。”
達裡爾聽到這話還是將手槍收了回來:
“看看他的臉,他嚇壞了。”
他對著呆滯的拉茲點點頭:
“我們沒事,老兄。”
“我也隻是開個玩笑。”
拉茲見此大鬆一口氣,但臉色十分複雜。
凱文見此也大鬆一口氣,
他的臉色也變得複雜。
這些幫派成員玩得這麼凶,動不動就拔槍,真不是什麼好事。
就在這個時候,甘布爾走了過來。
留著蒼白絡腮胡須的甘布爾頗為嚴肅,看起來很是凶狠。
他左右看了看,對著達裡爾定定說道:
“我不介意男孩像個孩子,但我看不慣男孩裝大男人。”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孩子?”
被教訓的達裡爾繃著臉點了點頭:
“明白...”
甘布爾地再次看了一眼左右,隨即轉身離開。
凱文站在一旁靜靜感受著空氣中的壓力,不由得沉重。
看來這幫派也不是那麼好混的。
顯然,
單單有拉茲這個突破口還是不夠的,凱文必須迅速切入達裡爾。
時間再次來到隔天。
芝加哥約翰馬歇爾法律學校。
籃球場裡,一群年輕的黑人學生正在打籃球。
凱文也身在其中。
他對著一名黑人學生不停鼓舞道:
“文斯,加油!”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乾掉他!”
年輕的黑人學生快步越人,三步完成上籃。
凱文拍手道賀:
“乾得漂亮,夥計!”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教練:
“那個守不住人的小夥子是你的人嗎?”
教練無語地看著又叫又鬨的凱文:
“你是哪裡冒出來的?”
凱文厚臉皮地擺擺手:
“彆關注我,關注球賽。”
他繼續朝著那年輕黑人學生大叫道:
“文斯!”
“比賽後來找我,我有話跟你說!”
名叫文斯的年輕黑人學生還在場中奔跑,
他聽到凱文的呼喊,疑惑的望過頭來:
“誰?”
誰也不重要,
凱文自顧自地拍手,對著全場黑人籃球運動員大叫:
“好的,加油,夥計們!”
“加油!”
一旁的教練滿臉莫名其妙:
“這個笨蛋是哪裡進來的?”
比賽結束。
文斯穿著湛藍色的運動外套正要離開比賽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