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夢發誓絕對不是自己饞了。
而且,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真饞了,也不能在廁所吃飯不是?
再說她沒穿任何絲襪,完全裸足。
即使已經到達食品級的地步,也不合周禮啊!
幻想歸幻想,理智的永夢還是清楚,他要是真這樣做,那還不如直接讓這女人見識一下“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的厲害呢。
反正明天都不會留有全屍。
他自然不會答應。
“我知道永夢君不會答應。”
好厲害,這個女人在我訓練下已經學會搶答了!
“開點大家都樂意見到的條件吧,今川小姐。鬨僵了雙方都沒好處。”
永夢知道,今川家是比雨宮家更為傳統的家族。他們也很看重家族名聲。
如果美雪堅持要魚死網破把這事抖出去,雙方都得不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
永夢覺得,這個女人應該還沒有恨自己到這種地步。
否則最簡單的,雇個什麼日服男槍直接在廁所埋伏他就完事了,根本用不著以身犯險。
她應該是想用什麼東西做籌碼,要挾他做些事,滿足她的一直以來被他和繪世壓製的勝負欲。
另一方麵,永夢也是覺得自己是不是對這個女人做得有點過了。
倒不是忽然心生憐憫,他做這一切根本目的也就是為了活下去,通關這個垃圾遊戲。
這些女人,好感度達到100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可萬一達到-100,不見得就會相安無事。
永夢覺得,隨著繪世的工作進行,二代神經連接裝置的完善,他和今川的接觸機會還很多。
用不著在繪世看不到的地方也做得這麼絕。
畢竟這個女人和櫻島醫生一樣,是他為數不多可以放心交談,不用提心吊膽的女人。
緊盯著他的美雪聽了永夢的提議,沉默了片刻。
她本來腦海裡有一些能讓永夢丟臉的想法,但在某個瞬間,她看到麵前這個男人眼中強硬的目光陡然柔和了下來。
這讓她有些錯愕。
他這就服軟了?
和我作對了十幾年,就因為我隨口嚇唬了他一下,妥協了?
美雪總是感覺自己看不透眼前這個明明年紀比自己還小的男人。
古井無波的臉,泉眼般深邃的眸子。
她無法確認他是不是在演戲騙自己。
為了獲得更多能暗示他內心真實想法的信息,美雪下意識地看向他的一些隱私部位。
從剛才到現在,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眼神也老實的不像話,除了剛進來被嚇到時打量了我一眼,完全沒有往其他地方瞟,和我對視也沒有一絲羞澀和拘謹。
這怎麼可能?
難道是我的魅力不如那個銀發老太婆??
從小就和繪世暗中較勁的美雪絕不會承認這點。
不可能,一定是這個男人不正常。
雖然不想承認,他作為贅婿,客觀上確實優秀得無可挑剔。
所以,為什麼偏偏繪世能找到這樣優秀的贅婿?
美雪的心中莫名萌生出對繪世的嫉妒。
不對不對!
這家夥到底哪裡優秀了?明明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仗著有繪世撐腰,肆無忌憚地捉弄和挖苦我!
靠著女人,根本沒有一點男子氣概!
美雪咬牙切齒。
還是不對,如果我不承認這家夥很優秀,他卻能在和我這樣獨處的情況下表現得如此從容淡定,那不是相當於讓我承認我的魅力確實不如銀發老太婆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啊啊啊啊啊!
美雪此刻感覺心中有一個小人正抱著頭在莫比烏斯環形狀的地麵上打滾,陷入無儘的不合理循環之中。
終於,在經曆了痛苦的掙紮後,她下定了決心:
不管這家夥怎麼樣,以前的仇我都要報!
不能讓他就這麼逃了!
於是,美雪用力踮起腳尖,朝永夢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