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這也就是這家酒樓為孟兄家中產業,否則我們甚至不敢在此與你說這些事情,不然隔牆有耳,這郭北縣內,將再無我們立身之地啊!”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那李留仙就是妖孽中的妖孽。”
“他……太欺負人了!”
“難怪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不願上京赴試,原來打定主意要在這裡當土皇帝。”
“哼,他棄聖人之書而不用,專研那詩畫小道雜藝,就算上了京又能怎樣,難道還考得中狀元嗎?”
“我就是恨他考不中狀元,這幾年,朝廷之上雲波詭譎,奪嫡之爭愈演愈烈,彆說狀元,大儒都折了兩位,倘若那李留仙上京,我們反倒能鬆一口氣,可他偏偏不去,奸猾似鬼,奸詐如狐,可惡!!”
“楚兄,你自北方而來,雖然不說,但我等知曉,你在京中必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之能,不知可有辦法,治一治此人,或者往京中告他一狀?”
“對對對,告他一狀,我等江南百姓,苦他久矣!”
幾人說著,都將目光投在了楚公子身上,儘是希冀眼神。
“嗯……!”
麵對眾人期待目光,楚公子先是沉吟一聲,隨後玩味一笑:“此獠已成毒瘤,我等讀書之人,理應除之而後快。”
說罷,一拱手:“諸位放心,回京之後,我必定想方設法,將此人惡行呈於天子,為江南百姓除去這顆毒瘤!”
“好好好,如此甚好!”
“楚兄當真救難我等於水火!”
“我等代江南士子,還有江南百姓,拜謝楚兄大恩大德!”
“幸虧楚兄前來,讓我等守得雲開見月明,否則……”
幾名士子聽此,都是大喜過望,感激涕零。
“好說好說。”
楚公子輕笑,眼角一瞥,隨後眼中精光暴起,起身趕到窗台旁邊,頭也不回的向眾人問道:“那名女子什麼來曆?”
“女子?”
眾人一怔,隨即起身來到窗邊,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隻見街道之上,胭脂鋪前,一群鶯鶯燕燕走出,皆做書院學子打扮,將一名紅帔白衣的絕色少女簇擁在中央。
“她?”
“這……”
“楚兄,不可!”
見此,幾名士子麵色都是一變,急忙要將那楚公子拉回房內,哪兒想對方竟如雕像一般,佇在那裡死盯樓下,他們根本拉拽不動。
無奈,幾人隻能勸道:“她是那李留仙的侍女,可謂禁臠,楚兄此時萬萬不可招惹於她,否則那李留仙怕是會拔劍殺來。”
“不錯不錯,楚兄這等風姿,何患紅顏垂青,不必冒此風險。”
“就是就是,喝酒喝酒!”
說著,便要將他勸回桌上。
“李留仙?”
“嗬嗬!”
楚公子沒有理會眾人,站在窗邊喃喃一聲,隨後麵上竟起笑容。
隻是那笑,猶若豺狼,令人不寒而栗。
……
與此同時,街道之上。
辛十四娘停住腳步,抬眼張望,微微蹙眉。
“十四娘,怎麼了?”
周遭一眾女子也停住腳步,好奇的同她四下張望起來。
辛十四娘蹙眉說道:“沒什麼,就是感覺……好像有人在盯著我。”
“這不是很正常。”
一名氣質成熟,風韻動人的女子笑道:“我家十四娘,天姿國色,美貌動人,連留仙公子都把持不住,何況那些凡俗男子,多看幾眼,有何奇怪?”
“大姐!”
這般話語讓辛十四娘一下羞紅了臉:“你彆胡說,公子他,他……”
“他怎麼了?”
“你倒是說啊?”
“我們可是好奇得很呢。”
“入府九年,都老夫老妻了,怎還這般害羞?”
“要不要姐姐們教你幾手,怎麼死死的捆住男人?”
眾女簇擁著她,都在戲謔調笑,話語頗為放蕩,全然不顧旁人。
沒有辦法,狐女性情,便是如此。
“我,我不理你們了!”
辛十四娘被這些姐姐們調戲得滿臉羞紅,再也顧不上方才那點異樣,趕忙轉身離開,躲避周遭目光。
“哈哈哈!”
“羞了羞了!”
“這小妮子。”
一眾狐女在後哂笑,跟上她的腳步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