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對於周邊眼線,他挑挑揀揀隻殺了一部分,並未全數剿滅,但這一部分也有不少。
所以,周王兩家一站出來,立時就得到各方呼應。
“不錯!”
“閣下也是築基,還是劍修,怎能如此不要麵皮?”
“潛身縮首,藏匿於此,以築基之身誘殺練氣小輩,這般作為與劫修何異?”
“仙靈之物,德者居之,你這等無德小人,怎有資格立於台上?”
“此人來曆不明,心狠手辣,必是劫修無疑,還請仙使明鑒!”
“跟這種人還打什麼擂,大家齊上,先斬了他,再定靈地歸屬!”
群情激湧,悲憤交加。
可見某人做法,已是犯了眾怒。
“這……”
眼見群情激湧,白雲子也有些為難,垂下目光望向許陽。
“殺人者,人恒殺之!”
許陽卻是神色不變,迎著眾人淩冽殺機,冷聲道:“怎麼,爾等能奪他人機緣,他人就不能取爾等性命?”
“真是笑話!”
說罷,一步縱入場中,孤身如劍挺立:“李某人就在此地,要殺,便來!”
話語之間,淩厲氣機,反將眾人鎖定,劍未出鞘,已顯鋒芒,刺得眾人心驚膽戰。
“……”
“……”
“……”
此話一出,四方皆寂。
激憤之聲,刹那靜寂。
築基之下,不敢言語。
築基之上,亦是沉默。
顯然,誰都不願做那出頭鳥。
畢竟,這是一位劍修,一位築基中期的劍修!
劍修之法,鬥戰無雙!
縱是築基後期的強人,也未必敢攖其鋒芒。
更彆說他還是孤家寡人,孑然一身,沒有牽掛。
除非此次能將他斬於此地,否則這樣的大敵報複起來,他們這些有家有業的誰能受得住?
眾人沉默,一時無聲,局麵僵持不下。
見此,白雲子也站了出來,為他撐持場麵,定下此事性質。
“李道友說得不錯,自古來,殺人者,人恒殺之,修真路上,更是生死有命,因果還報之事,有何怨憤可言?”
“至於劫修與否……本使查過,並無相關通緝,此話莫要再說!”
“諸位道友若是不忿,那便上台一戰,各憑本事,生死由命!”
白雲子一番話語,定下此事性質。
這讓眾人心中暗暗叫罵。
“這老狐狸,定然收了此人不少好處!”
“那李劍臣也是下了血本,竟讓這扒皮鬼如此幫他說話。”
“該死!”
“青玉宗……哼!”
眾人心中暗罵,卻又無可奈何。
白雲子,乃是青玉宗的尋仙使,代表青玉宗的威嚴與意誌,既然定調了此事性質,那他們就不能再做反駁,否則,便是公然違逆上宗。
白雲子將眾人反應儘收眼底,心中不僅不亂,反而陣陣冷笑。
他白雲子雖然貪,但也是個有原則的,收了錢就一定會給人辦事。
當然了,他如此為這“李劍臣”站台,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製衡!
作為金丹上宗,青玉宗必須要製衡手下各方勢力,不能任由一方發展做大,威脅到自身的統治地位。
所以,製衡很重要,打壓大的,扶持小的,平衡各方勢力,保證自身統治。
如今這李劍臣作為弱勢的一方,白雲子代表青玉宗,自要傾向於他,以此引發衝突,加劇各方矛盾,來消耗各個築基勢力的實力。
若沒有這一重考量,那就算許陽送了他一份厚禮,他也不可能這樣為他站台。
……
如此這般,各方修者失聲靜默。
片刻之後,才見一人挺身而出。
“仙使所言不錯。修真路上,各憑本事,生死有命,何須多言。”
隻見一名青年,站在飛舟之上,身姿挺拔,氣度不凡。
“原來是燕道友。”
白雲子望著此人,似看出了他的用意,笑道:“燕道友可要擂上試劍?”
“正有此意!”
青年一笑,拱手說道:“諸位若無異議,這一擂,便由燕某出馬。”
“燕長風?”
“竟是此人!”
“劍修對劍修?”
“這下精彩了!”
“聽聞此人出身練氣家族,乃是家族首位築基修士,如今出手是想要為家族爭得一塊立身之地?”
“一階靈地,還是下品,這也值得他舍身相搏,難道此次他燕家也死了人?”
“怕是有幾分貓膩……”
眾人心中各自猜疑,表麵反應卻都統一。
“燕道友說笑了,我等豈能相爭?”
“長風道友出馬,必能拔得頭籌!”
“長風兄,給此人一番教訓!”
各方讚同,全無異議。
燕長風點了點頭,隨後又轉向許陽:“李道友,冒犯了!”
說罷,便縱身一躍,來到戰場之中,與許陽相對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