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重要,一重身份而已,隻要有所需要,誰人都可扮演。
重要的是能否鎮壓局麵。
若壓不住,接下來各種餘孽,各種試探,隻會越來越多,最終演變成為戰火衝擊。
陳玄這位玄武宮主不在,副手李青鱗隻有金丹修為,雖然憑借陣勢之力也能化身玄武真靈,但終究不及元嬰修為的陳玄。
如此……
“血海成陣,封天鎖地,說明那血魔未能奈何師尊,隻能以陣法困封白玉京。”
李青鱗沉聲說道:“師尊乃是陣道大宗,再有五位宮主支援,裡應外合之下,定能破開那血海大陣,就是需要時間而已,在此之前我等要固守陣勢,確保玄武州不失。”
曆蘇紅卻不樂觀:“話是如此不錯,但血魔既敢動作,那必定有所依仗,放任自流,恐怕不妙。”
聽此,李青鱗也是苦笑:“不放任自流又能如何,沒有師尊先機指引,五宮十二樓內雖也有弟子修煉靈眼玄光之術,但魔氣汙穢,天機混亂,根本查看不得多少,縱是血魔有所布置,我等也無可奈何。”
這話讓曆蘇紅陷入了沉默。
百年時間,對於一個宗門而言,實在太短太短,發展相當有限。
白玉京也不例外,聲勢雖大,但根基不穩,全靠擎天一柱支撐。
以致如今,血魔一手釜底抽薪,便直中要害,叫他們無可奈何。
如何是好?
曆蘇紅也不知,少了那道遮風擋雨,引領在前的身影,她才發現自己等人是如此的稚嫩無力,仿佛沒有成長一般,費擲了百年光陰。
是魔道勢強?
還是自己無用?
二人一時也是迷茫。
……
人心惶惶,天下動蕩。
玄武州外,陳國境內。
一處幽穀之中。
“嗬!嗬!嗬!”
喘息聲聲,呻吟陣陣。
卻非龍鳳顛倒,而是魔胎熟成。
幽深洞府之中,一人雙手重錘,直令地動山搖,石壁碎裂,沙塵彌漫,雙手拳麵更是鮮血淋漓。
但他卻顧及不上,因為周身紅毛生長,血肉蠕動,漸成怪異,五臟六腑更是翻江倒海一般,仿佛生出了自我意識,要從體內掙脫出來。
魔胎將熟,死關將近!
“不,不,不!”
“不能,我不能!”
尖叫一聲,雙手捶擊,又令洞府轟然一震,堅若金鐵的黑山石壁炸碎開來,雙手拳麵更是血肉模糊,糜爛得慘不忍睹。
但這般傷痛刺激,也讓魔性混亂的心神恢複了一絲清明,顫抖著從儲物袋中倒出一瓶靈丹,連瓶塞都不開,直接將玉瓶整個塞入口中咀嚼起來。
“哢哢哢!”
玉瓶粉碎,丹藥滾出,被他大口大口的咀嚼,連帶糜爛的血肉吞入腹中。
然而……
“沒用,沒用!”
“啊!!!”
一聲慘叫,頭撞石壁,猶若瘋魔一般,周身紅毛暴長,血肉畸變更甚。
就在這魔胎將熟之際……
“般若魔羅,世尊波旬!”
“他化自在,我魔慈悲!”
“血神經……波旬經……”
“屍解之胎……靈魔合一……”
“皈依皈依,皈依血海,他化自在!”
“屍解食仙證魔法!”
“哈哈哈!”
狂笑聲中,一道血光炸裂,轟然衝出洞府。
……
另一邊,白龍嶺,魔域外。
“正氣浩然,長舒濟世!”
孟扶搖一劍斬出,浩氣如龍直入血海。
然而,血海滔天,無邊無際,浩氣劍龍也如泥牛入海。
不止浩劍無功,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五大真靈亦是無功而返,甚至消耗過度,靈體飄散,化現出身心俱憊的五人,正是白玉京五宮之主。
血海大陣,森羅萬象,玄妙至極。
他們五人趕回,豁命強攻三日。
孟扶搖也趕來助陣,浩氣長舒威能儘展。
然而,五宮合力,再加一位化神屍解,上古仙器,也未能撼動這血海大陣。
血海封閉,大陣死守,縱是不顧生死,豁出性命,也無法進入陣中。
顯然,血魔決心死守,根本不給機會。
見此,孟扶搖也是無奈,看向身心俱疲的五人,歎息說道:“此陣恐與血海絕地有關,縱在六階陣法之中也屬絕頂,又有血魔在內居中調度,堅守不住,僅憑我等之力,根本難以攻破。”
聽此,五人沉默,皆儘不語。
此事他們怎會不知,隻是不願放棄而已。
“孔宣道友,神通莫測,又是陣道大宗,那血魔隻能陣困於他,拖延一時,無能奈何其他,隻要時間熬磨,窺出陣中玄妙,孔道友自能破陣而出。”
“如今緊要,乃是血魔在外布置,他既敢動手,那必有依仗自持!”
“在此費力,也無意義,還是先尋出血魔爪牙,破其算計為上。”
“老夫……告辭了!”
孟扶搖勸說一番,隨後也不管五人反應如何,手一拱,身一轉,便化劍光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