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隨即嘩然。
“怎有可能!”
“開什麼玩笑?”
“你當我是三歲孩童?”
“誰人與你玩笑?”
“天武複蘇,千真萬確!”
“這是天機閣傳出的消息!”
“不止天機閣,各路亦有傳聞。”
“鐵心堡陳天劫因壽元無多,而上天機閣問卦求法,最終天機閣引其尋找天武遺脈,說那聖王舍利可將功力轉為精元,有望助他培養新任鐵心堡主。”
“鐵心堡因此動身,追殺天武遺脈,結果驚動了玄冰棺中保存的天武屍身,令這位坐化萬年的天武帝破棺而出,悍敗陳破軍,力破地煞陣,斃殺不老神丐石巍,魔門血夫子張忍,挫退四大地榜高手……”
“這……”
“怎有可能?”
雖然說得繪聲繪色,甚至搬出了天機閣這等強力佐證,但眾人仍是難以置信。
“一個死了萬年的人,說活就活了?”
“死而複生,就算神武尊者,也未必能夠做到吧?”
“莫不是有人奪了那天武肉身,虛張聲勢,裝神弄鬼?”
“奪舍之法,神橋才能施展,哪個神橋武者會奪舍一具坐化了萬年的屍身,他瘋了嗎?”
“就算是神橋奪舍,那天武當年也不過抱丹修為,如何能敗退陳破軍與地煞神兵,斃殺石巍張忍等地榜高手,他們可都是元丹大圓滿啊!”
“這位天武帝,當年便是武道通神的絕強人物,一人敗儘天下宗師,如今死而複生,更是神鬼莫測,敗退幾名地榜高手,也不算稀奇。”
“倘若真是天武複生,那這江湖,不,天下,恐怕要大亂了!”
“此人當年,能成天下第一,武道至強,今朝複生……”
“以他的資質,他的手段,若修戰神真武……”
“此君霸道,唯我獨尊,當年便破山伐廟,滅儘三教道統,天下武者,各宗各派,無不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以至於埋下禍根,身死之後,大周江山便被人顛覆。”
“當年九大反王,三十六位抱丹宗師合攻天武峰,正是後人食其惡果!”
“當年天下沸反,共滅大周,如今雖時過境遷,但各大勢力哪個沒有與之牽連?”
“如今白道六大聖地,大半都為三教道統,當年的筆筆血仇,就算他不計,各大聖地也要與他清算!”
“此人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此次天機閣給出消息,讓鐵心堡將天武遺脈趕儘殺絕,他焉能不做報複?”
“還有黑道魔門,當年他行事更是酷烈,八大魔門,黑道各宗大半都被他趕儘殺絕,如今又被他殺了地榜七十一的血夫子張忍,新仇舊恨,肯定要算。”
“這……”
眾人言語紛紛,驚駭更甚。
與此同時,更上一層的閣樓中,二男一女,三人對坐。
女子身穿粉白紗衣,美人酮體若隱若現,更有陣陣奇異幽芳透出,浸人心神,配那嬌美麵容,媚態眼神,色授魂予之間,當真叫人難以把持。
兩名男子,一人白巾白衣,一塵不染,俊朗飄逸,不似凡人,另一人青衫罩袍,溫文爾雅,好似儒林君子,同樣不相上下。
閣樓之中,雖有隔音,但三人都非常人,樓外眾人議論,全數落入耳中。
對此,白衣男子一聲輕笑,向那粉紗女子說道:“不想那天武帝方才複生,就落入了舉世皆敵的局麵,當真叫人感歎啊!”
“昨日因,今日果!”
青衫男子搖了搖頭:“此人當年行事如此極端,如今遭受反噬也是理所當然。”
“哦?”
粉紗女子眼神莫名:“張兄這般言語,莫非聽劍海閣也欲插上一手?”
白衣男子亦是轉過目光,神色玩味:“聽劍海閣開派之主,也是儒道大宗師,以此人當年行事,難不成……還有一筆血仇在內?”
“哼!”
青衣男子冷哼一聲:“此等暴虐之君,人人得而誅之!”
“張兄說的極是。”
粉紗女子點了點頭,喃喃道:“如今流言洶洶,蜚語陣陣,也不知誰人在幕後推手?”
“還能是誰?”
白衣男子冷笑一聲:“鐵心堡追殺天武遺脈,這筆賬肯定是逃不掉了,但他們顯然不願獨對那位天武帝,所以也傳出消息,賣了天機閣。”
“天機閣對那人也是忌憚得很,所以鼓動聲勢,要將其他人也拉下水,現在這陣不過隻是開始,接下來恐怕還有更多謠傳,將當年滅亡大周的黑鍋,扣到黑白兩道各大勢力頭上。”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說實話,哪用那麼麻煩,以那人的行事作風與對武道的追求,戰神圖錄必是眼中之物,有仇無仇,都要對上!”
“是都要對上,但時有快慢。”
青衣男子神色不變:“天機閣對那人忌憚非常,如此鼓動聲勢浪潮,是想各大勢力暫時放下爭端,聯手拿下此人,不能任其做大。”
“天機閣通曉天機,如此行事,必有根由。”
粉紗女子點頭說道:“那位天武帝確非凡人,萬年之後死而複生不說,還叫神武尊者如此忌憚。”
白衣男子一笑:“依瓊花仙子之見,此人下場如何?”
“嗬嗬!”
瓊花仙子掩麵一笑:“此人雖有非常手段,但終究未入神武境界,更無戰神真武,圖錄重寶在手,能敗陳破軍都是不易,此番天機閣鼓動聲勢,令他舉世皆敵,說不定還要請出神武尊者親身拿他,結果隻怕……”
最後搖頭,笑而不語。
白衣男子一笑,讚歎說道:“仙子慧眼,洞若觀火!”
“楚兄謬讚了!”
瓊花仙子盈盈一笑,隨即起身柔柔一禮:“大會將開,且容瓊花少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