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議會會長——鐘臨,整個聯邦權利最大的人,深受聯邦人們愛戴。
議會會長一職10年一輪換,他憑借人民的支持蟬聯5屆,是名副其實的聯邦前進引導者。
青時雙眼悲痛的望著他,沒頭沒腦的問了句:“為什麼?”
鐘臨知道青時在問什麼,他將自己的手抬起,雙眼低垂注視著上麵的褶皺的皮膚,“青時啊,你還年輕,不知道衰老的滋味。”
“身體一天天變得沉珂,皺紋爬滿我的全身,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這時突然有人對你說他可以讓你重回巔峰,甚至永葆青春,你能拒絕嗎?”
青時目光沉沉,“所以你就同意了柏霖的人體實驗,將我……”
“在你眼裡我是什麼,一件能隨意處置的物品嗎?”
鐘臨:“青時,彆任性,這都是為了聯邦的未來!”
青時嘲諷道:“鐘會長這是以權謀私吧。”
“哼,我為聯邦嘔心瀝血這麼久,連這點私人權力都不配有嗎?”鐘臨那雙黑色的眼眸落到青時身上,“沒有我何來今日的聯邦!隻有我永葆青春才能帶領聯邦更好地前進!”
青時從那雙眼睛中看不到一點兒往日的和善與仁愛,隻有被權力腐蝕的貪婪和虛偽。
他閉了閉眼,不再試圖和這個把聯邦看作自己所有物的人講話。
看到青時的表現,鐘臨目光黑沉,語氣激動,“你是在看不起我?覺得我被權力蒙蔽了雙眼?”
“嗬,你錯了紀中將,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在你眼裡的聯邦是什麼樣子的,一片祥和?你知道我眼中的聯邦是什麼樣嗎?”
“一盤散沙!”
“議會中各個家族分崩離析,各自為政,他們都在等著我下位,都在準備瓜分整個聯邦。”
“我能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紀中將,你說,除了這個辦法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青時抓住自己顫抖的左手,低垂著眼,勾了勾唇角,“所以您今天找我來,是想做什麼?”
“柏霖沒告訴您嗎,他的實驗失敗了。”
“嗬嗬,”鐘臨重新靠回椅背,淡然輕笑,“不,他成功了,我等到了你。”
青時從他勝券在握的笑容裡看出了什麼,“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海諾斯人蛇的轉化要進入化龍池,也就是他們口中的——聖地。”鐘臨雙眼望著半空,似是陷入了回憶,“我等了30年,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天了。”
“青時,我養你這麼大,你會幫我的,對嗎?”
青時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疲憊的歎了口氣,“您想我怎麼做?”
“到時候你會知道的。”鐘臨看到青時眼中的妥協,揮了揮手,一個身穿黑色軍裝的男人出現在青時身前,“跟著你樹一叔叔出去吧,我累了。”
樹一是陪伴紀青時長大的保護者,也是他從小崇敬的對象,青時知道鐘臨是在以此加強他在他這裡的籌碼,他知道這樣他一定沒辦法拒絕。
鐘臨太了解他了,畢竟他是他體內原始基因的提供者。
“走吧,青時。”樹一年近半百,臉上永遠掛著溫和的笑意。
青時走出房門,樹一在他之後出來,貼心地關上門。
“青時,許久未見,你長大了。”
青時微微扯動唇角,“您也老了。”
“是啊,”樹一笑著拍了拍青時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去。”
樹一的座駕是A22飛車,屬於最早的驅動飛車之一,青時小時候坐得最多的就是他開的就是這輛車。
“您怎麼還開它,現在它每年的保養費都能買一輛最新款飛車了吧。”坐上車的青時調侃道。
“沒辦法,人呐,老了就懷舊,稀罕以前的東西。”樹一爽朗回應。
青時垂下眼簾,語氣低落,“樹一叔叔,您有想過追求永生不死嗎?”
樹一扭頭看了一眼青時,歎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會長他,隻是肩上的擔子太重了,他不敢放下,也不能放下。”
“……”青時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會長他,到底想讓我乾什麼?”
問完青時從樹一看他的眼神中察覺到一絲憐憫,心頭一跳他聽到樹一說:“時候到了青時你會知道的。”
“叔叔知道你是個堅強的孩子,更是聯邦的軍人,叔叔為你驕傲。”
知道樹一不會告訴自己答案,青時苦澀一笑,扭頭看向窗外。
青時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過上了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
天氣越來越冷了,新聞上時不時有南極蘇醒的異獸攻擊沿海的報道,好在聯邦靠著火力將它們壓製了回去,至今沒有異獸突破防線。
青時身上的症狀越來越嚴重,他能感覺到體內海諾斯人蛇的基因在強烈渴求。
每一天晚上他都在苦苦壓抑這種衝動,但今夜一切似乎有所不同。
滑膩中帶著粗糙的鱗片穿過腳趾,擦過腳心,纏上腳腕,小腿、大腿,逐漸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