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輸入正文其掌心隱約可見數根若隱若現的絲線,編製成一張網狀,將襲來的洪荒之力悉數切割粉碎。
如此,才將那可怖的洪荒之力給抵擋住。
陽泰和金老愣在那裡,月袍中年也怔住,絲毫沒有料到,拜月教分舵的幾隻螻蟻裡,竟然有人能擋住他一擊。
略微回過神,月袍中年露出一絲訝色,淡淡的評價:“不錯,身懷法寶,能夠抵擋天地皇者一擊,拜月教倒也不全是酒囊飯袋。”
他雙手背負,略帶感興趣之色的打量蘇羽,道:“其餘人死,你斷掉一手一腳,然後跟我走!”
頓了一下,又漫不經心的加一句:“我對你忍耐的時間隻有三息,三息後我親自動手。”
陽泰等人麵色依舊蒼白如紙,心頭滿是絕望,他們八人是在劫難逃。
蘇羽才能勉強活下來。
但聽蘇羽悠悠道:“可否給在下一個麵子,放過他們八人?我們彼此各退一步,對誰都有好處,如何?”
耳聽蘇羽還為他們求情。
陽泰既感激又好笑,眼下的兄台好心是好心,可太過稚嫩。
他自身的性命都被掌握在天地皇者手中,有什麼資本向對方求情呢?
果然,月袍中年臉色平淡,淡淡道:“一息!”
蘇羽默然,坐在石凳上,默默等候對方的答複。
“兩息!”回答他的隻有飛快流逝的時間。
陽泰恭敬一拜,飛快道:“兄台莫要再管我們,你為我們做了這麼多,我們已是感激不儘,不可再連累兄台……”
他飛快勸說著,月袍中年沒有任何的停頓,淡漠道:“三息!”
其眼光微微冷冽:“還得我親自動手!”
他大步一邁,一股皇者獨有的龐大威壓籠罩。
噗通——
陽泰和金老以及小海,頓覺十萬大山壓在身上,雙膝一軟,噗通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但,唯有蘇羽,坐在石凳上一動不動,仿佛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哦?的確有點本事,不過在皇者麵前,任何抵抗都顯得可悲又無知。”月袍中年負手走到蘇羽跟前,手掌飽含洪荒之力,拍在其肩膀。
隨手一拍,足夠將半步皇者都拍死。
但在他的控製之下,這一掌隻會將其整個胳膊給切下來。
然而,就在此刻,紋絲不動的蘇羽輕輕抬起眸子:“為什麼不知進退的人永遠那麼多呢?有心饒你不死,你偏要留下大好頭顱。”
不等月袍中年明白話中的深意,蘇羽手指輕輕一彈,那團盤旋於掌中的絲線驟然射出,劃過了月袍中年的胳膊。
月袍中年心中一驚,好快!
當其反應過來時,絲線已經貫穿胳膊而過。
他吃了一驚,可仔細看,胳膊卻並沒有異樣。
“你在搞什麼鬼東西?”月袍中年胳膊再度一摁。
直到此刻,他那胳膊才無聲無息的從他的肩膀處分離跌落在地。
胳膊與肩膀交界處,呈現如鏡圓滑的切口,神血毫無察覺的沿著昔日的血管往外流淌。
一絲絲的刺痛的觸覺,才逐漸傳來。
月袍中年往肩膀看了看,眼神呆滯了片刻,仿佛無法置信。
天地皇者的身軀何等堅硬?尋常的皇級神兵,連一根汗毛都無法傷害到。
直到刺痛演變為劇烈的痛苦,才令月袍中年嘶吼一聲,身軀狂退,駭然的盯視蘇羽掌中的絲線:“該死,那是什麼東西?”
蘇羽徐徐站起身,淡淡道:“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和什麼樣的存在對話!”
輕輕一閉眼,五條絲線如龍飛舞。
嗤嗤聲回蕩於洞窟內,很快安靜如常。
在幽暗的燭火映照下,牆壁上顯現悚然的投影,一個獨臂的人影,頭顱、剩下三肢同時拋飛。
一代皇者,不明不白就隕落在此,靈魂也在刹那間被剿滅,一絲都未曾剩下。
蘇羽臉色淡漠,腳尖一點,從頭頂的缺口躍出。
隻聽漆黑的夜色裡,幾聲輕微無比的噗嗤響起,隨後就再無聲息。
陽泰和金老駭得一動不敢動,怔怔望著天地皇者的屍體出神,隻覺得此刻自己置身於夢境之中。
天地皇者,一息被滅!!
這,這是畢生都無法想象的事啊!
那個神秘的“兄台”到底是誰?實力又到底有多高強?
唰——
在他們思索中,蘇羽憑空出現,輕輕坐於石凳。
在其身旁,渾身顫抖的站立一個人。
陽泰看到此人,臉色狂變,驚顫道:“無塵月宗白龍山脈洞主,李凱!”
金老看到此人,也是老目劇縮,因為恐懼,下意識的顫了顫蒼老的身軀。
無塵月宗的洞主,相當於拜月教主的分舵舵主,地位相差無幾。
一年前,正是李凱突然率領大批強者圍困分舵,對分舵進行了一場血腥的清洗。
這一年之中,也是李凱命令人大肆對分舵的殘餘人員進行搜捕。
對於他,陽泰八人可謂是又恨又懼怕。
但眼下的李凱,卻渾身是血,不停顫抖的站在蘇羽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