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首領則霍然起身,不可思議道:“怎麼死的?”
旭日部落有能夠殺死日東來的強橫存在?
但可能嗎?
大家都是草原上的部落,彼此實力如何都有數。
旭日部落真的隻有淩駕於日東來的人物,也不會被日東來這種貨色掌控。
那使者不敢有絲毫的隱瞞,驚懼道:“他就是殺死了三首領的人物。”
二首領再度一驚,語調驟然陰沉:“不是說,那個少年,隻是借助了旭日部落的強大神兵,才偷襲殺死了三首領嗎?日東來怎麼搞的,竟然沒有將神兵收回去,反而害得自己丟了性命!”
至少那群逃兵回來是說,那個少年乃是用神秘的強大神兵殺死了三首領。
使者急忙搖頭,臉上凝聚著化不開的恐懼:“不,他並不是旭日部落的人,而是一個路過的人族客人,日東來非但約束不了他,反而被他輕描淡寫殺死!”
並非旭日部落之民?
消息出乎意料。
本以為可以利用日東來管束自己的族人,最好是逼迫日東來主動出手,逼死此人。
誰料他竟非旭日部落族人。
“如此說來,我們狼煙部落,其實是在與一個居無定所的神秘強者出手?”二首領目露一絲思索之芒。
他們不懼一個強大的旭日部落,裡麵的強者再強大,也終究離不開部落,他要留下來保護部落,這樣的話,他們隻要兵力足夠,任你修為強大都無濟於事。
然而,對方是一頭孤狼的話,那就麻煩。
他沒有固定的居住點,沒有需要保護的人,隨時能夠離開,又隨時能夠殺回來,可以說是一個幽靈,令人寢食難安。
“大哥,似乎我們一開始就弄錯了。”二首領轉過頭,道。
大首領盯著棋盤,若有所思的問道:“他放你回來,隻是讓你帶回頭顱而已嗎?”
那使者渾身劇顫,支支吾吾道:“他……他讓我告訴兩位首領,這些頭顱就是他送給兩位首領的和談禮物,然後……然後還讓兩位首領等著,他要來取你們的項上人頭。”
二首領氣笑:“好狂妄的口氣!”
但其言辭中有深深的忌憚。
殺死一個三首領,再殺一個日東來,他的修為未必比他低。
而且來無影去無蹤,隨時可能出現。
這樣的敵人太危險。
“大哥,你說怎麼辦?”二首領望向大首領,請他拿注意。
大首領僅剩的獨眼一片空洞與淡漠:“無妨!他並非一頭孤狼,而是一頭為了保護族人,會不離不棄的山羊。”
“大哥何出此言?”
大首領淡然道:“就憑他一個路人,會為了無關的旭日部落之民,給我們送來和談的禮物。”
頓了片刻,他屈指一彈,擊打在營帳外的洪鐘,激越的鐘鳴劇烈震響。
那是催促大軍加速進發的信號!
“殺吧,他會擋在旭日部落前,用身體擋住我們的利箭!”
蠻獸以空前的速度轟隆襲向旭日部落。
一個時辰後,旭日部落四周的天際,就密密麻麻可見無數的黑影,如同黑色潮水,將整個旭日部落全部包圍。
窒息、絕望湧上心頭。
蘇羽眺望向天穹,一顆巨大的眼睛懸掛在九霄,默默注視大地上的一切。
遠在無數裡之外的情形引入眼簾。
一個數百匹蠻獸馱著的中軍大營,清晰映入蘇羽的眼簾。
那,就是狼煙部落大首領和二首領所在的營帳吧!
念及至此,蘇羽取出一柄黝黑的巨弓,將其插在地上。
巨力法則、身軀之力齊齊彙聚於雙臂,將弓弦拉開六寸的距離。
隨後,搭上天一箭,靜靜的瞄準中軍大營。
一臉淡然的大首領,忽而眉頭一凝,徐徐起身:“二弟,讓開,有危險之物來臨。”
幾乎就在話音剛落,一股漆黑色的流光跨越了空間,瞬間旋轉著穿透中軍營帳。
整個營帳刹那間被絞碎。
兩個大首領瞬時間向左右兩側飛離開,才堪堪避開這危險的一擊。
再望身前,密密麻麻的大軍被那黑色的流光劃開了一條寬達十丈的血路。
上千狼煙部落戰士和蠻獸瞬間死亡。
二首領目露絲絲駭然,扭頭望去,那擦肩而過的黑色流光,憑空消失。
大首領的目光則穿透了遙遠的距離,定格在旭日部落最前方。
隱約可見一個銀發的人族,站在一支巨大的鐵弓前。
“那就是此人的神兵麼?”二首領心驚肉跳。
有大首領提醒,他才能提前避開,若是一人的話,隻怕已經被一箭洞殺。
大首領正要說話,忽然間,瞳孔微微一縮,一把將二首領從身邊推開。
同時他自己也閃避開。
幾乎就在此刻,一股驚人的滅絕生機的劍氣,無形蕩漾開來。
隨後才有一個銀發青年,手握一柄血紅的長劍,自紊亂的陰陽二氣之中跨出。
“讓你們洗乾淨脖子靜等,卻要主動送上門,好意,心領了。”蘇羽淡淡道,隨之橫劍一掃,殺向二首領。
二首領臉色猛變,想也不想就狂退。
堪堪險之又險的避開,大首領忽然大喝:“小心後麵!”
二首領扭頭一看,背後竟不知在何時,出現了一朵安靜的空間蓮花。
在其後退的刹那,驟然綻放開。
一股生死危機之感湧現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