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央華冷然輕喝。
他親自登門警告,對方不加理會,反而變本加厲。
若不給姓蘇的一點顏色瞧瞧,大概他覺得自己真是好惹的吧。
“不就是一間破酒樓嗎?行,我幫你拆掉!”央華眼神劃過陰測測的冷光。
彼時,蘇羽在密室之中悠閒煉丹。
趁九陰丹輔料尚未大幅漲價前,他以手中僅剩的一千億神石橫掃太極城輔料商行,大肆收購。
成功買到三百來份輔料。
有趣的是,中途果然遇上太極宗的人,他們也在搶購輔料。
看來他們開發遠古人部落隻是時間問題。
最慢不過半年內,必定正式前往。
蘇羽阻攔不得,隻能做好自己的本分。
一切準備就緒,蘇羽取出地缺爐,準備開始將買來的輔料全部煉製成為丹藥。
如此多的輔料,全部煉製的話,預估需要三年,他可實在沒有時間浪費。
“蘇老弟,現在可否方便出來見客人?有位自稱有重要情報的人想當麵見你。”皇甫烈陽道。
蘇羽微怔,心念一動將地缺爐收起。
眼下是多事之秋,不論對方是什麼人,不妨先聽一聽。
開啟石門,但見皇甫烈陽身側有一個頭戴鬥笠者,那鬥笠是特殊的真皇級神兵,無法透視其真容。
“閣下有話的話,現在可以說。”蘇羽沒有問對方身份——若是他想暴露,就不會戴鬥笠。
鬥笠人淡然道:“我來是提醒你最近會有危險。”
其聲音很沙啞,應該是特殊處理過。
“說說看。”蘇羽道。
“我得到可靠消息,央華準備對你的酒樓施以毀滅,還可能殃及到你的人。”
蘇羽麵孔毫無波動,反問:“僅此而已?”
他從未將央華放在眼裡,收錄茵玉仙子為副掌櫃時,甚至都沒想過央華一下。
“奉勸蘇老板謹慎為妙,如今的央華今非昔比,背靠一位神秘的強者,還手握一掌五冠皇者級彆的攻擊符篆。”
聽到此地,皇甫烈陽倒吸一口涼氣。
背靠神秘強者還不好說,那位強者有多強是未知數。
但五冠皇者級彆的攻擊符篆,那就太可怕。
隻要他撕破臉皮,不顧太極城的規則束縛,完全可以瞬時殺死他們,且毫無懸念。
不論蘇羽個人實力再如何強,五冠皇者攻擊麵前,毫無任何抵抗力。
倒是蘇羽,僅僅是眼神波動一下。
上次央華來時,他就有所預料,看來他的確從那石錘中得到不少眼前可見的機緣。
“多謝告知。”蘇羽抱拳一拜。
“謝就不必,我隻是提醒你,你好自為之,告辭。”
言畢,鬥笠人毫不停留,說走就走。
皇甫烈陽眼神波動不已,凝重道:“蘇老弟,此人的話是否可信?”
“八九不離十。”蘇羽頷首。
“你怎麼知道?”
“應為此人是你曾經的師伯,迎風笑。”蘇羽波瀾不驚道。
對方雖能擋住麵容,改變語氣,卻改變不了靈魂。
以蘇羽如今的靈魂造詣,完全可以一眼看穿其魂魄。
其魂魄顯示的並非旁人,赫然是迎風笑。
“是他?”皇甫烈陽大感吃驚:“若是他的話,那更加不可信!央華是他弟子,怎可能跑來幫助我們,暗中對抗的他弟子?”
蘇羽搖搖頭,目露睿智明光:“正因不可能,所以才可能。”
他和迎風笑之間的關係,不能說有所仇恨,但關係絕對談不上佳。
上次真萃館,迎風笑更是受了蘇羽的氣,吃了一肚子窩囊。
可正因如此,他來向蘇羽暗中告徒弟的密,顯得更為真實。
如無必要,迎風笑是一百個不可能如此做。
唯一原因就是,央華給迎風笑產生深深的威脅。
以蘇羽對央華的觀察,此人心浮氣躁,又是寡恩伯清之輩,如今得到天大機緣,反過來威脅師傅迎風笑再合理不過。
“即便是真,我覺得迎風笑也不可信,他有那麼好心專程前來提醒我們?”
蘇羽微笑頷首:“他的話可以信,但目的自然不能信,說是幫我們,其實是希望我們幫助他鏟除央華吧,這招禍水東移的把戲非常淺顯。”
“那你準備怎樣?”皇甫烈陽道:“央華手握五冠皇者級彆的符篆,不可謂不危險,我們還是暫避其鋒如何?”皇甫烈陽謹慎起見道。
但,蘇羽頭顱輕輕一搖,目露深沉之色:“現在央華應該在著手準備對付我們,若是我們毫無行動,等他準備完畢,那才是最糟糕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