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歸懷疑,可以獨行鱷的老辣,怎會輕易犯險?
“九頭鳥,他們固然嫌疑重,但你的嫌疑也沒有洗清呢!這截斷袖,你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獨行鱷淡淡道。
九頭鳥微微頭疼,這一截斷袖的確出現得詭異,總不可能是陰陽商隊的人栽贓他吧?
“想證明你的清白很容易,你去與陰陽商隊對峙,逃回所有東西!”
“我?”九頭鳥心中發麻,可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你們幾個,這幅畫麵你們怎麼解釋?”九頭鳥擠出凶神惡煞的表情,將那段記憶畫麵給當空放出來。
誰知,陰陽商隊的九人,連看都未曾看其一眼。
“喂!我問你們話!”九頭鳥色厲內荏道,上前嗬斥。
他越發篤定,眼前的陰陽商隊乃是冒充的假團隊。
可就在此時,為首的龍人,眼珠忽然轉動,徐徐看向九頭鳥的腳,淡淡開口,聲音縹緲,非常古怪:“非陰陽逆命期間,靠近三丈者,生死不由己。”
九頭鳥亦聽過這個傳聞。
這些天,為何眾人始終圍觀,卻無人敢於靠近,原因就在這裡。
陰陽商隊隻有交易時才能靠近,其餘時候,但凡靠近三丈內,都生死於非命。
傳聞中,曾經有一位蠻橫的道主,因為姍姍來遲的緣故,未能及時趕上陰陽逆命。
在其結束後,還不聽勸阻靠近,結果,那位道主在三年後忽然暴斃而亡。
死因格外詭異,據說是淹死!
但道主是什麼人物?怎可能被水淹死?
可蹊蹺的是,他真的如凡人一樣,在水中淹死。
聞聽龍人警告,九頭鳥心中發怵。
他有心退卻,耳畔卻傳來獨行鱷的冷然威脅:“快點!”
九頭鳥心頭發苦,隻能硬著頭皮靠前,一把抓向血紅棺材:“哼!讓裡麵的人出來,當麵對證就知道!”
在其踏入三丈範圍的刹那,九頭鳥忽然覺得一股莫名的寒氣從腳底衝向腦頂,渾身冷颼颼的。
體內隱隱約約,好像多出某樣東西。
同時,龍人以看待死人的眼光,淡淡看了他一眼,就伸出一根手指,隔空點去。
砰——
但聽一聲悶響,九頭鳥如同遭遇天崩,整個身軀好似一個沙包倒飛,直接將他的山洞給轟碎得稀爛。
嚇得裡麵的客人紛紛驚叫著跑出來,滿目驚疑。
羅睺眼垢是何等堅硬之物?九頭鳥花費上百年的時間,才一點點挖出如今的規模。
眼下,卻毀於一旦!
撞擊的力量何等可怕,可想而知!
但,更令人感到驚悚的是,九頭鳥從廢墟中爬起來,渾身剩下竟無半點傷痕!
龍人一指的力量,從九頭鳥體內穿透而出,卻未曾傷害到其一分。
光是這份對力量的操控,就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
唯有道主,才有可能做得到。
九頭鳥滿目震顫,獨行鱷亦倒吸涼氣,難道,那是真的陰陽商隊?
龍人放下手指,淡然道:“我們走。”
八位仙人抬棺,轉身跳下羅睺之眼。
是,直接跳下!
蘇羽心中微震,羅睺運動時,乃是在穿梭空間。
若是此刻跳下去,等同於進入混亂的空間中,道主之下在混亂空間中,鮮有生還的可能。
目視九頭鳥,蘇羽眼神輕微波動。
按照他的預計,本來是製造獨行鱷和九頭鳥之間的矛盾,不成想,中間殺出一個陰陽商隊。
不過,影響並不大。
“看來,他們還真是那傳聞中的陰陽商隊。”獨行鱷麵露深深惋惜,與陰陽商會失之交臂,是畢生遺憾。
但與遺憾相比,還是眼前最為重要。
其冷眸重新盯向九頭鳥,森然道:“九頭鳥,難道你想告訴我,陰陽商隊會貪我那點財產麼?何況,他們為何隻偷我,卻不偷彆人的?”
九頭鳥百口莫辯:“大哥,你,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
驀然間,九頭鳥目光瞟到廢墟前矗立的蘇羽等人,腦海中驟然轟鳴:“我知道了!肯定是他們!他們前腳要報複我,後腳你我的東西就被盜走,這絕非巧合。”
直覺告訴他,必然是眼前三人所為。
“哼!”
重重一聲冷哼,獨行鱷一法則打去,將九頭鳥的軀體貫穿,隨後一拉,將其拉回身前,喝道:“夠了!你還想狡辯多少次?”
蘇羽等人真有橫穿羅睺黑夜的天大本事,會容忍九頭鳥那般狠宰他們?
“帶你回去搜魂,我就明白了!”
九頭鳥如一頭死狗,被獨行鱷拖著走。
如今他的山洞被毀,又被營地裡的獨行鱷盯上,下場之淒慘,可想而知。
即便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皇甫烈陽看得分外解氣,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也有今天!”
其心頭鬱氣一掃而空。
蘇羽卻眉宇輕皺:“現在高興為時尚早。”
他指了指身後的山洞,已經化作一片廢墟。
“不好!快找新的山洞。”莫小釵意識到不妙。
如今的羅睺天眼人滿為患,是否找得到新的山洞,全然在兩說間。